阿笙握着桔子瓣的那只手,指尖不自觉地紧张地收拢了一些。
这位爷说,说的,说点不知道的,是何意思?
可是察觉出了些什么?
“我同阿笙在符城便认识了。”
谢放神情未有半分紧张。
同阿笙早就相识这件事,他没想要瞒,也不是什么需要瞒的事,也便如实说了。
谢朝晖把头一点,瞧了眼二哥同阿笙两人,“嗯,我瞧出来了。瞧出你俩你早就认识了。”
不仅如此,二哥同抱石老人应当也早就认识。
那他登报,高价买下抱石老人的画,二哥为何都没有告诉他,他同抱石老人认识这件事?
是有意瞒着他,亦或者二哥是在他送了画之后,才结识的抱石老人?
谢朝晖心底的疑问实在太多,可二哥偏答得这般简要。
谢朝晖便只好继续追问道:“二哥你同这位阿笙小兄弟是如何认识的?”
今日很早便起来忙,这个点,水都尚未喝过几l口,这会儿有些渴了,见二哥手里头拿着几l瓣桔子,谢朝晖便伸过手去。
不巧,二哥手中的仅剩的两瓣都递给了阿笙小兄弟。
谢朝晖不由地怀疑,是不是他的运气有点背?
还有二哥是不是没注意到,阿笙小兄弟的手都快被塞满了?否则怎的还将桔子往人手里头塞。
谢放:“说来话长。”
二哥的嘴可真是太严了!
“二哥,你这回答……你这回答说了同没说有甚区别?我不想听二哥你说了!”显然对二哥的回答不甚满意,谢朝晖探着脑袋,隔着二哥,去看阿笙,“阿笙小兄弟,你说说,你同二哥是怎么认识的?”
阿笙微微一怔。
他同二爷是怎么认识的么?
嗯,时间还当真是有些长了呢。
不过他至今还记得,自己同二爷的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
阿笙同二爷第一次见面,便是在长庆楼。
他手里头端着托盘,往楼上走。
有客人喝醉了,被同行的人扶着跌跌撞撞地往楼下走。
他担心会撞到客人,赶紧往后避了避,不小心,踩着了身后人的脚。
托盘上的汤碗微微晃动,很重,连带他的身子也有些不稳。
他的身后伸过两只手臂,替他将托盘给稳住,耳边响起一道关切的嗓音,“可有烫着?”
他当下便觉着,这位客人的声音怎的这般好听,像是夏日里吹进窗户的那一缕清风。
惊魂未定,阿笙的心噗通跳得厉害。
他转过脸,便跌进一双好看的深色眸子。
“自己能拿稳么?”
顺着这位爷的视线,阿笙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客人竟还帮着一块扶着托盘。
也因此,对方的身子离自己极近,近到他清晰地闻见了客人身
上淡淡的像是睡莲的清幽香气。
周遭的血液瞬间往脸上涌,阿笙脸颊通红。
能的,能的。
他自个儿能拿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