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的父亲李伯远,程飞扬的姑父,木远集团的执行董事。当年也是一文不名的穷小子,后来是因为娶了程飞扬的姑姑,在程家的帮助之下,才渐渐把公司做起来的。
他在商场浸染多年,就比程飞扬要圆滑老道的多。他见到庄清河之后,两人面上仍是谈笑风生,一口一个侄,一口一个叔的。至于心里都在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李钦的母亲,程飞扬的姑姑,已经年过五十,看起来和程飞扬很亲近。姑侄两人手握着手,站着说了半天话。程飞扬一直虚虚低着头,弯着腰配合姑姑的身高。
江苜看了他们两眼。凌霄见了,说:“程飞扬和他这个姑姑关系可好了。”
江苜随口道:“是啊,少见。”
“说起来,程飞扬出生的时候,他父母都在西北军区。他那时候太小,不习惯那边的气候,就被送回南洲他姑姑那,他姑姑带了他两年多。”
江苜收回视线,说:“难怪。”
渐渐人都到齐了,一时间觥筹交错。宴会厅中间摆着巨大的香槟塔,侍者如游鱼一般四处穿梭,酒香从碰撞的酒杯中溢出,飘满整个大厅。
四处角落都摆满了鲜花,百合、洋桔梗、玫瑰、芍药,都是肆意绽放,丰美鲜硕的花朵。
窗外无尽的黑夜里,点缀闪烁的霓虹。身边是花香鬓影,人影绰绰。
情景华美、盛大,亲人朋友在侧,欢声笑语不断。
如此美好的高贵人生啊。
李钦今天打扮的很精神,穿着一套很正式的礼服,系着领结,一副风流多情的公子模样。他对江苜很客气,也是因为看着凌霄的面子。
一过来就跟江苜打招呼,两人聊了一会儿。
江苜问:“秦谌最近情绪不大好,你是他室友,知道他怎么回事吗?”
李钦眼里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厌恶,说:“好像是跟女朋友分手了,越来越神经了。”
“是吗?”江苜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啊。”说到这个李钦就忍不住想抱怨,又说:“宿舍我是真不想住了,我哥又不让我搬出来。”
江苜闻言笑了笑,说:“你们马上要毕业了吧,也没剩多久了。”
李钦点点头,表情松泛了一些,说:“是啊,我就是想着就剩最后一个多月了,到时候不用再和他住一个屋,不然真熬不下去。”
“打算继续读博吗?”
李钦闻言眉头一皱,说:“读啊,我真是没办法了。这个研究生我本来就不想读,被我爸逼的,他有学历崇拜症。”
江苜笑了笑,没说什么。
李钦:“你要是我爸的儿子,估计他得得意死了。我就不行了,我也不是那块料。纯粹是我爸在后面拿鞭子抽着我走。”
江苜点点头,说:“我记得秦谌好像也打算读博的?”
李钦面上露出一丝不屑,说:“他已经开始联系了,不过要我说没戏。现在谁看他都看得出来,一副不正常的样子。谁敢收他?”
两人聊了一会儿,李钦就找程飞扬去了。
“哥,生日快乐。”李钦见了程飞扬就先笑眯眯送上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