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凯泽感觉自己紧攥的两个拳头不光是痛,还冻僵了。
走下警车的年轻警察看了看两人。
江岸那张脸保养得好,钱养人,三十好几的男人了,看着就像是二十四五的样子,一点岁月摧残的痕迹都不显,除了脸上的伤特别的明显外,看不出别的端倪。
那宋凯泽就更不用多说,浑身上下的学生气。
警察问:“谁报的案?”
“我。”
江岸主动回答。
“你是被打的?”警察例行问话:“是他打的你?”
“对。”
说话的时候,江岸一直盯着宋凯泽的脸,他半点不虚,哪怕是站在警察面前,那模样看上去就像是进去的常客。
实则是宋凯泽也确实不虚,他没什么好虚的。
江岸真要让他付出代价,他可以付。
警察又问:“你为什么打他,你两怎么闹的矛盾?”
“我想打就打。”
宋凯泽特别的理直气壮。
这可把旁边那名年纪大点的老民警看得怒火上脸,他扯着严厉的音质:“小小年纪不学好,还你想打就打,还把不把我们警察放在眼里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宋凯泽不说话,跟江岸的目光笔直的对视着,一眨不眨。
眼角余光都没挪开过。
江岸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人,说实话,他还挺佩服他的。
真要是生活在同一个圈子里,年纪相仿的话,他们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可惜的是,什么都不是。
若不是因为芩书闲,江岸这辈子都不会接触到宋凯泽这样的人,宋凯泽也绝对不会碰得到江岸,他们之间相差的阶层层次太大了,根本就不是跨越能达到的。
江岸是站在高高金字塔的顶端,他眼里能看到的有很多很多人。
宋凯泽只要随着人流走,便真的会彻底消失。
“把他带走。”警察转而叫江岸:“你也一块到警局来。”
他一下都没还手。
江岸没想过要对宋凯泽怎样。
报警是他一直强行逼他的,不然他今晚走不掉,看对方那架势,是真的要不死不罢休。
江岸上自己的车。
宋凯泽是被警察带走上的警车。
芩书闲对此一概不知,她睡在副驾上,双眼沉沉闭合,睡得很安稳香甜。
把车一路跟到警局,调好车里的温度后,江岸下车进去。
宋凯泽已经被两名警察控制在大厅里的椅子上,正在盘问他。
从里边走出来个衔位比较大的官儿,看到江岸的时候,眼神微微变幻几下,与此同时,江岸也认出他来,是江南的朋友,两家来往一直关系都挺不错。
“师警官。”
对方愣了下。
江岸立马改口:“师伯父。”
对方冷着脸,没说什么,走到宋凯泽那,低声问了声:“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问话前,人已经看到江岸脸上那么明显的两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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