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他站着无动于衷,江岸冷笑:“怎么?还想让她亲口跟你说,才死心?”
宋凯泽拳头紧攥,掐得手掌心绯红发疼。
他紧咬的唇瓣开始渗入鲜红血渍来,一颗颗往嘴皮外冒。
江岸看不懂:“不过她先喝多了,没法跟你说,你要是觉得不死心,可以等她明天酒醒后,再来找她,我不会阻拦你们见面的,还没那么卑鄙无耻。”
芩书闲护着他,他自然也不会动他。
再者说,宋凯泽才什么年纪,根本就造不成威胁。
“你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宋凯泽终于说出句话,冷冷的嘲讽他。
江岸有些不可置信,眼皮撑了撑,笑道:“我有没有成绩感,你不必关心,你现在该关心的是你自己,还有别辜负她对你的一片苦心,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世界上没人……”
“闭嘴。”
宋凯泽又是一拳打上去。
这次是另一边脸。
火辣辣的疼痛感,不停的灼烧着江岸的内脸廓那道膜,他觉得破了,满嘴的血气很重。
江岸舌尖卷起顶着脸,眼底是浓浓的嘲弄:“小子,我没还手是看在你老师的面子上,别真以为我打不过你,也不敢叫警察过来抓人。”
“行啊,那你叫警察来抓我。”
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江岸低声说了句:“真是活该。”
他拿起手机拨打电话,打到当地附近的警局。
宋凯泽还真就等着人来抓他,站在那一动不动,不让江岸过去靠近芩书闲,搞得好像她真的是他的人一样,这会儿江岸心里也甚觉不爽了。
他弯腰坐在旁边的石墩子上,抽烟消遣。
烟味一进嘴,满嘴都是痛感,江岸半根烟抽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倒吸凉气,他吐了口气:“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学业,还是说真喜欢她?”
宋凯泽也不是不懂的。
刚才江岸给他看过那些东西,那都是真的,他能说什么呢?
说自己喜欢上别人的女朋友,还是说他会放弃的,回头自我疗愈伤疤?
江岸何其聪明,知道他在想什么,计较什么,淡淡的吐声说:“那我换句话说,哪怕没有我的存在,你觉得你跟她在一起的概率有多大,你能给她什么?”
能给未来吗?
能给她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吗?
还是说带着她一起去吃苦。
等他大学毕业,再熬个几年事业有成了,芩书闲都差不多四十了。
他能保证那时候的自己,还能这般喜欢她,爱她如初吗?
宋凯泽紧咬住牙根,觉得后槽牙疼得发酸,胀胀的。
他想掉眼泪,在江岸面前断然不能,努力的憋着。
江岸可是不惯着他什么的,有话直接了当的开口:“要我说,你们这个年纪的爱情,最是廉价,经不起物质的考验,更经不起磋磨跟现实的打压,走两步路就散了。”
这样的人,他见得太多。
每说一句话,江岸都觉得脑瓜子跟太阳穴阵阵的疼。
宋凯泽沉默不语,但他的情绪肯定差到极点,唯一能控制他不动手的,恐怕就是怕江岸真的跟他打起来,伤到芩书闲。
如果不是他逼得太紧,宋凯泽就不会动他。
一直都是江岸在说话。
警察赶到现场,差不多是半小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