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需要诤臣,但也不能只有诤臣。
嗯,她走的就是迂回耳濡目染的路。
“父亲,太宰伯嚭也向王上求了个恩典,恳求王上允许其子入宫廷。”
伍子胥:就这还有脸来骂他?
伍子胥反思,他最近是不是太给伯嚭脸了。
“那老东西脸皮越发厚了。”
伍子胥当即打定主意,明日便入宫去告一状。
他一个糟老头子,需要王上庇佑不是正合夫差的意吗?
夜风渐起,树叶簌簌作响。
翌日。
趁着荪歌不当值,伍子胥义愤填膺的入宫廷了。
“王上。”
“还望王上能替老臣做主。”
夫差:这声音有点耳熟。
不确定,再听听。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这道声音的主人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嗯,一般只会骂得他狗血淋头。
直到伍子胥的身影出现在大殿,夫差眼神中的不可置信都没有完全散去。
真是伍子胥?
求他做主?
他配吗?
若非伍子胥力保,他绝不可能登上王位。
而在伍子胥心中,他离先王差了十万八千里。
“相国?”
夫差正襟危坐,连头发丝都充满了一丝不苟的气息。
“王上,老臣要状告伯嚭。”
夫差严肃的神情,寸寸裂开。
告状?
伍子胥与伯嚭不和,他知道,并且乐见其成。
但,伍子胥告状?
这实在不像是伍子胥的作风啊。
“王上,老臣要告伯嚭诽谤。”
“王上,伯嚭辱骂犬子,污王上清名,将犬子伍封类比作邀宠的美人儿。”
“若是旁人当真,那王上的名声也就毁了。”
夫差掏掏耳朵,颇有些茫然。
一个是相国,一个是太宰,交锋竟如此朴实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