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想想,对,是了,来这片林子里的就只有我们,伯爵还派了一帮骑兵!”
“这就对了。另外俩个呢?”
“额。。。他们。。。”
维克托拔出他之前剥皮的那把匕首“如果你再有一点犹豫我就把它插进你的另一条腿里,把你喂给狼崽子!”
“老爷!我说,我们来的时候发现一个聚落,我们四个出来侦察,剩下两个留在那儿。”
“怎么去?”
“我们来的时候在树上刻下记号,跟着走就能到!”
维克托满意地点头,将匕首抛给昂吉安“把它插进这小子的喉咙里。”
“老爷!我没有骗您!我是个伍德的猎户,大公要打仗,西蒙老爷就带着我们跟着队伍来到这,指派我们钻进这片林子看看,您再问我点什么吧!我都会答!”
昂吉安接过匕首,站在弓手的面前,匕首拿在手里却迟迟无法下手。
“行吧,死人你今天也见的够多了,就这样吧,匕首给我。等到休息的时候好好回忆现在的感觉。”
维克托不顾弓手的哀求,夺过昂吉安拿着的匕首,一把插进弓手的喉咙。空气马上灌入他的喉管,发出一阵咕噜声,鲜血顺着喉咙漫下。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了昂吉安的面前,但已经和尸体近距离接触过的昂吉安没有多大的触动。
“为什么呢?他对我们没有威胁了。”昂吉安只剩疑问。
“你现在能站在这里可怜他是因为你没有被他射出的箭插进脑袋里。我十四岁就开始在军营生活,他十九岁就能稳稳地把箭射在我身上,而你现在什么也做不到。在你没有本事前别可怜别人,先想想自己。而且咱俩的处境并不安全,不能再带着一个累赘。”
维克托从弓手的衣服上拽下一块布料擦拭着匕首上的血。
“看看地上,我们现在有三件锁甲,两顶壶型盔,一顶中头盔,一件板甲衣,一对铁护臂,四件武装衣,都是好东西,哪怕你不会用剑,穿上它们也能保住你的小命。”
维克托的情绪慢慢高涨起来。但昂吉安还是呆呆的望着弓手的尸体。他意识到了自己进入了一个怎样的世界,就像从温柔的花乡坠入了狼窟。他一时间无法接受。但眼前的尸体提醒着他,若不能适应这样的世界,自己的下场也就是这些尸体的模样。
“那把页锤和盾牌你可以直接拿去用,我想你现在与其拿把剑还不如直接使锤子。那两把剑保养的也不错,我拿一把,另一把可以和挑剩下的装备一起埋了,以后用得上。”
“维克托,以后我也得亲手去杀人吗?”
维克托看向昂吉安“我的力量是有限的,不能永远护住你。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面对今天这种事情,你要跪下来向他们乞求放你一条生路吗?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我明白的。。。”
“那就别在那傻站着,把他们的装备都扒下来。”
老实说,比起维克托战斗时的干脆利落,扒装备反而费时的多。但与看着尸体不同,扒装备让昂吉安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快乐。当他扒下一件锁甲,摸着上面卡在一起的坚硬铁环,他心里涌起一股丰收的喜悦,冲散些许不快。
这将会是自己身上的装备,自己存活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