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击杀两人后维克托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滞,他把大剑像一柄锤子一般握住高举,将尾端的配重球当作锤头砸进晕倒在地上的板甲衣士兵的面庞,听得一声刺耳的骨骼碎裂声后彻底没了呼吸。
跑了一半的弓手只见在数息之间,巨大的人数优势便烟消云散,只剩自己拎着一把木锤面对着眼前那位令人生畏的剑士。目睹了剑士残暴的手段后,弓手止不住的发抖,一刹那没了决断。
维克托则迅速拿出手弩并把箭放在上面。这时弓手反应了过来,拔腿就跑,但他已经暴露在了空地上。维克托扣下扳机,弩箭射进弓手的大腿膝盖后,弓手倒了下来,随即像案板上正在被宰杀的牲畜一般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号。
目睹了全程的昂吉安一阵狂喜,这会他是真正感觉到自己的安全受到了保障。他来到维克托的身边夸赞道“真行啊维克托,你是我见过最勇武的战士!”一边说一边瞟着脚下的三具尸体。与在远处看骑兵们的战斗不同,流成一片的鲜血、浓烈的腥味、恐怖的伤口从视觉与味觉刺激着昂吉安,他面色一白,胃里一整翻滚,直接吐了出来。
维克托面色冷漠,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是我迟钝了,在这种地方放下戒备,差点就沦落到猎物的地步。”
刚吐完的昂吉安抬头“那也是赢了,没了你我早就被一箭射死了。
“跟在我后面,我们得确保周围没有其他人。”说罢便握住昂吉安的手腕走进林子。可怜昂吉安满心难受,但此时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握住挣脱不得,也就认了命般跟在维克托身后。
维克托仔细侦察了一番,确定了没有敌人了才回到刚刚的战场。
“来把尸体都搬到来路的树丛后面。”维克托拖着板甲衣武装者走向林间走去。
昂吉安看向一具无头尸体,抑制住恶心感,双手伸进死者的腋下,一边闭着眼睛默念只是一只死去的动物,一边颤颤巍巍的把尸体向林子里拖去。
很快,在树丛的遮蔽后,三具尸体、三顶头盔、一头死鹿以及一个手脚被破布捆住正在连连求饶的弓手就被置在地上。
“求求您饶了我吧,大人,我只是个被征召的猎户,我今年才十九,不是什么士兵啊,我只是个可怜人,我被从家乡强征发到了这里,老爷您行行好!饶恕我吧!神啊!”
这时昂吉安才有机会目睹这名弓手的面容,看上去也确实如他所说是个青年,跟自己的年龄所差无几。
维克托一脚踩在弓手的腿上,弓手发出凄厉的惨叫。
“我问,你答,你活不活的下来都在你马上要说的话里,你明白吗?”
弓手吃痛的咬着牙,连连点头。
“谁是你们领头的?”
“马丁军士,就是这位!”弓手指向穿着板甲衣的无头死尸。”
维克托踩着弓手的脚掌发力,弓手吃痛的喊了出来。
“我要问的不是一个死人。是谁派你们来这里的?”
“西蒙!伍德领的西门伯爵!这帮人是是他雇来的士兵,我只是个被征兆的猎户,受命来这里侦察!”
“那个伯爵总共派来了多少人?”
“六个。”
“六个?侦察就派你们六个人来?你是觉得我是傻瓜还是那个伯爵是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