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母去了卧室,沈娅棠将他手里的大衣接了,问,“要喝醒酒汤吗?”
“不用。你跟我一起上楼。”
林如寄一边上楼,一边单手将西装外套的扣子解开了。
沈娅棠手里握着他的大衣,跟在她身后。
进了房间,林如寄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直接扔在了沙发上,然后整个人往沙发上一坐。他修长手指松了松领带,将另一只手里的袋子往地上一放。
“换上!”
平声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
沈娅棠先是将他的大衣挂起来,然后上前将袋子打开,把那件旗袍拿出来的时候,眼睫微颤,白嫩指尖不由攥紧了那顺滑的面料。
她没记错的话,他手机朋友圈的通讯里有个女孩子最喜穿旗袍。叫什么来着?陈书意。
两个人是大学同学。
“怎么不穿?”男人语调沉静的问。
沈娅棠说,“我不喜欢。这尺码也不一定合适。”
“沈娅棠!”
林如寄起身,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指骨拂过她的发丝,柔滑的像绸缎一样。
他薄唇轻扯,声调微沉,“你不穿的话,是想我亲自来?”
沈娅棠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说,“我自己来。”
她提了衣服,准备进卧室。
“就在这。”
林如寄重新坐下来,明明是坐着,微微抬眼看着,就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林如寄在外一直是个温和寡言的人,可沈娅棠知道,林如寄骨子里是个格外霸道冷漠的人。
沈娅棠当着林如寄的面,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
家里暖气很足,但沈娅棠将皮肤裸露在外面的时候,还是觉得冷。
她捂着胸口,将旗袍套上,却因为心里卯着一股劲,那颗盘扣怎么也扣不上。
指尖突然被握住,沈娅棠抬眼,瞬间跌入林如寄那双深邃的眼眸。
林如寄给她扣上盘扣。
离得那么近,沈娅棠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很清淡的香气。
林如寄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但她也知道这些年,除了她自己,他没近别的女色。只是身体和精神上到底不是一回事。
这盘扣却不那么容易。
林如寄也失了耐心,一手搂住她的后背,顺着脊骨往下摩挲,到了腰际,只觉哪里都是软的。
“如寄,洗个澡,早点睡吧。”
林如寄却不言语,温热气息凑近,埋入她的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