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悄悄的,夕灵叹气一声,下床想要逃出去。床帘一拉,看到坐在对面正在喝茶的杀神,连忙躲上床去。
这一次杀神快她一步,闪电般来到夕灵眼前,一把拉住她的手,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什么话?我有什么话对你说?你想我说什么?”
夕灵满不在乎地答着,即使知道自己和杀神是故交,她依旧对他没有一丁点的感觉。
杀神反手将桌子掀翻,茶盏全部摔碎在地,满眼杀气的他像是迷了心智一般。
“我对你的感情从未变过,一年,十年,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从未变过!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一点都不动心!为什么!”
从胸腔里涌出的那一股怒气,夹杂着千万年的怨气,杀神终究还是被夕灵激怒了。他甚至对夕灵都起了杀心,杀死夕灵对他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夕灵的心脏跳的很快,她感觉死亡离她只有一步之遥,杀神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捏死安宁,同样的,自己的性命一样如此轻贱。
“算了,待我收拾好他们,再谈我们俩之间的事。”
杀神扬长而去,房门随风关上,门外还有落锁的声音,看来杀神是想将夕灵禁锢在这件屋子里。
冷惜暖自知暂时无法进入蜀山,交手之中又能清楚知晓自己的实力是远不如杀神的,回到魔界之后,立即找来箫薇,商议着如何解救夕灵。
“如果真的是上古时期就存在的杀神,恐怕无人能敌的过他。”箫薇蹙眉道。
“我知道,所以我没打算来硬的,只是希望可以将先将夕儿救出来。”
“杀神不会伤害她的,只不过蜀山的那些道士就不好说了。”箫薇咬唇答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人。
正说着,魔界大殿里冲进来一个人。
“我师父怎么了?谁要伤害她?到底是谁?我看谁敢!不要命了吗!”
“泫潇,你冷静点!”
箫薇拉住激动的泫潇,冷惜暖见状,回想起千年前的那一幕,若不是当初自己摇摆不定,踟蹰之中放夕灵回了神界,也许她也不会为了他和他的魔界没了神籍,还要忍受着轮回之苦。
这一次他要果断地做出决定!
“泫潇,这次算你一份。”
夕灵被锁在屋子里不吃不喝已有两日,嘴唇干涸,眼神涣散,杀神没有进屋看她,只是时不时地来窗边瞄上两眼。
每每看到夕灵如此折磨自己,心里都很不是滋味,但他又不想表露自己对她的那份关心,所以只是瞄上一眼表情淡淡的。
这两日,反而对高高绑在柱子上蜀山掌门和长老们尤其“关心”,背着手一直在附近巡视,时不时来上两句挖苦的话,冷笑几声。
长道和远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杀神放在了一边,或许他觉得自己以前高估了这两个人的能力,原以为他们和蜀山的老骨头一样难收拾,所以一开始便让他们俩和那些老头们享受着一样被高高绑在柱子上的待遇。
眼下情势,还不如直接关进柴房来的干净利落,特别是远卿这家伙,整天骂大街似的疯狗乱叫,听得杀神浑身不自在,这家伙要是再被绑在广场上的高柱子上,岂不是扩大了骂大街的范围。
索性和长道背靠背五花大绑在一起,找个柴房黑乎乎地关着。杀神并不是不想杀他们,只是看到长庸死后,夕灵伤心的模样,实在下不手解决长道和远卿。
人命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的事情,但是如果因为杀了一个人,使得夕灵伤心的话,杀神便会下意识地想要留住那条对他来说不值一提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