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的只有,这个夜晚她几乎没怎么睡。
虽然累,她倒也没想睡。毕竟她很久没能如愿了。
梁京白估计和她一样,甚至他比她还能折腾。
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小小的封闭的卧室里,空气粘稠,还残留少许燃香的味道。
天已经亮了。
吵醒她的是外面关门的动响——梁京白刚刚离开。
她相信梁京白并非故意吵醒她。
架不住这个宿舍的门最近但凡开关都会发出声音。
黄清若没起来,一个人在恍惚中怔怔地发了会儿呆,重新闭上眼睛。
她浑身快散架了,每动一处都疼,她怀疑她可能哪里的骨头被捏碎了或者折断了。
……宿舍的床是单人床,又小又窄。
这一重新闭眼,黄清若睡得太熟了,不小心把上午学校里的课程直接给翘掉,放了学生们的鸽子。
黄清若打电话给霖江大学,却被告知,上午她的那堂《佛教文化》,梁京白帮她请过假,并且梁京白替她去给学生上课。
或许不能称之为“替”,这门课最初是梁京白的。
看来梁京白今天很闲,都有空回学校给学生们上课。
既然如此,黄清若便没管。
她收拾了自己之后,径自前往博物院。
正赶上中午,饥肠辘辘的黄清若直奔食堂吃午饭。
蒙汝菡在食堂见到她,特别地惊讶:“师姐,你怎么在这里?梁老师不是给你请假了,说你今天不来上班?”
黄清若顿一下,回道:“他说了不算。我现在给我自己销假。”
午饭结束后,黄清若照常去二叔公的工作室坐一会儿。
既是她以往的午休时间,也是她来看看观音像的暗格里发现的那些碎片。
没一会儿,梁京白也出现在工作室。
根据时间,黄清若推断,梁京白这大概率是在霖江大学里结束给学生们的课程,直接转来了博物院。
看着他,她示意碎片,问:“六哥是来监工的?”
梁京白停定在工作台前,清淡地说:“走。”
黄清若稳稳地坐在椅子里不动弹:“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