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很是听话,还真的把话留到了宴会结束再说。
她哪里知道这宴会要持续这么长时间,光是正妃的礼义就整整走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好在她有先见之明,来的时候糕点吃的饱饱的,不然还真的得饿死在这里。
青黛和芍药中午过了一点便吃不消了,清浅让后面的厨子端了点菜给她们让她们先在后面吃着。
结果一直到了晚上的时候人才走的太不多,清浅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肩膀,头上顶着这么重的凤冠自己的脖子都快断了。
清浅本来想回落梅阁的,但是还是被观砚扶到了洗砚居去,清浅有些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礼仪,也不过扶个正妃还搞得和洞房花烛夜一样。
她又不是那么好骗得丫鬟。
清浅到洗砚居得时候,沈墨早就换掉了一早穿上得蟒袍换成了宽松素淡的袍子伸手替她摘掉她头上的凤冠道:“说到底今日也是本宫的生辰,你倒是好,什么东西都不给本宫送。”
说到礼物清浅完全是把这事情给忘记掉了,她这几日都没有时间出府哪有时间给他准备东西。
但是说到底……清浅还真的忘记了有这一茬事情。
她有些尴尬,看着外面黑灯瞎火,一时间也想不出来给他送些什么东西,沈墨今天温和地笑了笑道:“今日就算放过你了,贺礼日后再给本宫补吧。你之前想和我说什么来着。”
说到事情,清浅这才想起来放在落梅阁的箱子,她这才认真得道:“妾身早上的时候去看过了之前送过来得十几个箱子得贺礼,里面全部都是清一色得银子银票。”
“早上送来的几口箱子的东西?”沈墨还是有点印象的,之前四更天的时候他就知道暗卫说有几个府上的家丁把贺礼提前送了过来,不过他想让观砚去看看的时候,清浅就已经把箱子抬到落梅阁里去了。
清浅点了点头道:“几口大箱子现在都还放在落梅阁里,妾身其实想全部都扔出太子府的,但是上面银子都有着官印,所以妾身就暂时留下来了。”
“上面有官印?”沈墨问道。
清浅从袖子里面掏出一个给他看道:“妾身之前拿了一个出来,就是这样的。”
沈墨也就瞥了一眼底下的印子,摇了摇头道:“扔出去倒不必了,先暂时放在你的院子里面吧,明天自然会有人过来拿的。还有你早上让青黛拿出去扔掉的圣旨呢?”
清浅答道:“还放在落梅阁之中。”
“一会儿本宫让观砚过去拿,”沈墨道,“比起银子来那圣旨可重要的多。”
清浅应了一声,那圣旨留在自己的院子里面也没有用,尤其这圣旨还是假的圣旨,放在她那边还真的容易出事情。
她打着哈切道:“不过妾身不明白的是,您这几日一直盯着顾清苑看干嘛?”
沈墨盯着她道:“本宫什么时候说过要盯着你三妹妹。”
清浅撇撇嘴,不然这人拿她的茶叶干嘛?
清浅也猜到那个茶叶里面可能有些问题,但是顾清苑为什么要给她送有问题的茶叶的。
不应该啊,清浅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过她了,一直以来顾清苑都是和她相处和睦,而且自己这一手泡茶的技术还都是她教的。
“有些事情你看着吧。”沈墨捏捏她的脸道,“今天就早点睡觉吧,明天恐怕会一大早就被吵醒。”
她想问问会出什么事情,但是沈墨已经让丫鬟给她准备了热水到屏风后面淋浴,清浅轻哼了一声,就知道自己多半早睡不了。
正和沈墨说的一样,一大清早的还真的被人吵醒,清浅有些茫然地起身时,沈墨已经坐在桌子前喝茶了。
见她醒了才让早就已经再门外候着的青黛和芍药过来伺候她洗漱,趁着这些丫鬟替她打理的时候沈墨才慢慢的道:“还记得你昨天收着的银子吗?”
清浅用冷水摸了一把脸清醒了点才点了点头:“妾身记得,爷您可千万不能告诉妾身,外面的人就是为这些银子过来的。”
沈墨一脸赞扬地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为了那些银子来的。”
清浅瞬间黑了脸,昨天她都问他要不要把银子给搬出去,结果现在一大早人来了,银子都还在自己地落梅阁里。
清浅稍微数了数,那里面地银子估计都能在京城买一个和太子府那么大的宅子了。
“爷,那这……”
沈墨朝她勾了勾手:“过来,听本宫说。”
半个时辰以后,太子府的大门才慢慢打开把外面的公公请了正厅,身边跟着的御林军和潮水一般涌了进来。
这公公年纪不大,听说叫华公公,值不过三十出头的光景,左手圣旨右手拂尘迈入了正厅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