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梦而已……你好夸张啊,”郁书青笑笑,“怎么还哭上了?”
徐矿嗷一嗓子?叫起来:“我?哪儿哭了?”
郁书青懒得搭理他:“嗯,没有?,你是有?泪不轻弹的硬汉。”
这会儿已经到下午的时间了,郁书青估摸着就是因?为自己睡的时间太久,所以大脑有?些缺氧,便做了噩梦,既然醒了就没事,去洗洗脸就好了,可徐矿还是很紧张的样子?,一直在后面?跟着,问来问去的。
“没什么,”郁书青嘴里叼着牙刷,“好像梦见我?出?车祸了?忘了。”
他不太能记得自己的梦,无论是愉快的还是噩梦,哪怕波折再大,只要醒来缓上一会,很快就会忘掉,变得一片空白。
还好,郁书青本来也就不太做梦。
“呸呸呸,”徐矿很紧张的样子?,“说破了就好了。”
水流声还在继续,郁书青随手把水珠弹徐矿脸上:“行了,怎么还迷信起来?”
“我?刚在想,是不是我?从?外面?回来,身上沾了什么脏东西,”徐矿老实巴交地在后面?站着,“所以让你做噩梦了。”
郁书青被?逗笑:“有?可能。”
“那怎么办?”
徐矿语速很快:“我?去用柚子?水洗澡,还是拿桃树枝抽打一下啊,我?记得小时候有?次我?乱跑,回来我?奶奶非说我?沾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就让我?在前面?走,她拿菜刀在后面?砍了一下。”
郁书青洗漱完,转身过来,后腰硌在洗手池上:“真的?”
“嗯,”徐矿认真地点头?,“奶奶用菜刀在我?脚后跟那里砍完后,说把什么绊脚的砍断了,就没事了。”
郁书青若有?所思?地看着徐矿,接触这些天来,他感觉徐矿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不在乎什么忌讳的,做事的原则就是莽。
他略作沉吟:“你信这个吗?”
“当然不信啊,”徐矿毫不犹豫,“但是,我?奶奶要这样做,我?也会配合,并且很高兴。”
他不跟自己家人较劲,愿意哄着这样的老小孩,只要是因?为爱,那么一点迁就算不了什么。
更何况,在心?理学?上,这也是种正向的暗示。
“要不……”
徐矿突然凑近,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相触:“我?也给你试一下?”
郁书青的手抵在对方的胸口:“不要。”
“试试吧,万一真的是我?粘上脏东西了呢?”
郁书青半开玩笑:“大蒜还去晦气呢,你要不去厨房剥两头?蒜?”
徐矿眼睛明?显亮了起来:“厨房里有?蒜?”
郁书青沉默了下,表情复杂:“你吃了蒜,就别想亲我?了。”
没想到,徐矿的眉头?拧了起来,陷入思?考,似乎真的在考虑可行性,浴室里灯光明?亮,清晰地照出?对方英俊的眉眼,睡了一觉后,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但是没来得及刮胡茬,下巴那里稍微有?点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