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目光锐利,“是?你的意思,还是?三皇子?的意思?”
杨九儿忙道:“真是?我自己想的,他?虽然有意,可怎么敢违背他?父皇呢?”
她要捎进去?的书信也?不过是?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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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望着眼前这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子?,真真切切希望男主别辜负她——无论是?否齐忻蓄意诱导,杨九儿这份冒险精神都?着实可佩。
徐宁遗憾道:“抱歉,我帮不了你。”
若她成为太子?妃,手握宫权,或许能帮杨九儿暗中斡旋,可现在都?成泡影了。
杨九儿叹息,“是?啊,我本该想到。”
这真是?定数,虽说立太子?与?她根本不相干,可储位之争还是影响到她所在的三皇子?府。
“不过,我可为你指条明路。”徐宁忽道,“你不妨求求皇贵妃娘娘。”
杨九儿咦道:“皇贵妃,她会愿意帮我吗?”
她对?这位娘娘了解不深,看起来是?个明哲保身?之人,未必肯淌这摊浑水——皇帝虽未明确禁止探望何嫔,可天威难测,谁人胆敢触碰逆鳞,干这吃力不讨好的勾当?
徐宁莞尔,“皇贵妃当然不会答应,可以她的脾气,也?不会当面拒绝。三日后,你再到?温贵妃娘娘宫中去?。”
杨九儿更困惑了,“你让我求助贵妃娘娘?”
且不提温贵妃已经失势,倘她说话管用的话,干嘛不一开始就找她呢?
徐宁摇头,“不,只是?单纯向娘娘请安,记得坐久一点,之后再如常出来,记得脚步轻快点儿、脸上笑涡加深一些。”
杨九儿仿佛明白了,这意思让她演一出戏?
徐宁莞尔,她也?是?近来才发现,皇贵妃不似她以为的那般淡泊名?利,反而十分在意她儿子?的储君之位。如今分封在即,藩王们却花样倍出,皇贵妃心里自然着急,担心储位生变,她得多?找几个外?援呀,三皇子?再不得宠,也?是?堂堂正正的帝王后裔,平时陈皇贵妃或许瞧不上他?,可若温贵妃伸出橄榄枝,陈皇贵妃必会截胡。
她要三嫂利用的正是?这种危机感。
杨九儿心悦诚服,“姐姐冰雪聪明,真乃女中诸葛。”
徐宁汗颜,她要真是?女诸葛,怎会猜不透景德帝心思、还被摆了一道?
事已至此,她只能认栽。徐宁转身?走向梳妆台,从抽屉最底下抽出一个木盒,远行在即,别的都?还好说,唯有这只异宠无法随身?携带,红芍她们陪着颠沛流离已经够受罪了,也?不好再劳烦人家。
杨九儿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假如她不害怕的话。
事实证明,徐宁没看错人,杨九儿一见?那只天牛就喜欢上了,小心翼翼让它爬到?手背上,足有半个巴掌宽,通体乌黑,跟披着雄赳赳的盔甲似的。
她咋舌不已,“姐姐,你是?怎么养的,竟如此驯顺乖巧?”
徐宁道:“它久在人堆里,早就习惯了。”
说也?奇怪,长这么大徐宁从没见?它飞过,她有点疑心是?只断翅的天牛,要不然就是?基因缺陷品种。
杨九儿更喜欢了,这样罕见?的东西,可不舍得让它飞走,如今徐宁说要托付给?她照顾,她求之不得——回?去?藏在袖里吓一吓齐忻,倒要看看他?能否绷得住那张冷脸。
徐宁:……姑娘,玩笑一时爽,小心火葬场。
罢了,人家夫妻情趣,要她操什么心。
临走时,杨九儿为了表示诚意,也?从兜中掏出一包银子?来。她家财不多?,逢年过节总会有些赏赐,左右无处花费,都?攒下来了。
她原以为大家伙儿能长长久久在一处,谁知故人们一个个都?离开了,独她留在京城冷冷清清,想想真是?怪难受的。横竖一点心意权当表示罢。
徐宁使劲推辞,拗不过只能收下,拎在手里掂了掂,嚯,还真不少。
恭敬不如从命啰。
齐恒回?来时,特意给?她带了两身?男装,都?是?照着她身?量改的,十分合乎体态。
徐宁立刻来了精神,这是?要她玩制服诱惑?哎呀呀,真大胆。
齐恒抛给?她一个白眼,“路上未免引人注目,还是?扮作商队更便宜。”
这话倒是?,虽说就藩,可一看就是?王孙公子?,保不齐就有匪盗虎视眈眈,宁可低调些好。
徐宁欣然从命,敢情是?怕她美貌引人垂涎呀,果然是?个大醋坛子?!
“红芍呢,她好像也?不怎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