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卓格图的邀约,黄才义本是毫无兴趣,但是仔细想想,卓格图的郎中父亲常年在平章大人帐前行走,无论是行省政事还是边疆战事,这位哈郎中都是亲历参与者,如果攀上哈郎中这棵大树,说不定对自己有所帮助。
这么一想,黄才义便觉得跟卓格图吃顿饭或许不是坏事,最起码,也应该了解了解他的意图再说。
此时刚到午饭时间,黄才义不想急着回院子,他实在不想跟陈先生同桌吃饭,如果可以的话,他连陈先生的脸都不想见。
于是,黄才义便找了家酒家坐下来,点了死个小菜,外加二两好酒。
酒这个东西,黄才义并不爱,以前的时候,他经常看见爹和公公喝,以为只有能喝酒才能被当作长大的人。
后来,他又认为能大碗喝酒是仗义豪情的证明。
再之后,他看见有人借酒消愁,便以为酒能解千愁。
可是喝着喝着,黄才义觉得酒就是酒,它证明不了任何事,也解决不了任何事,那些所谓的喝酒之后的种种效果,不过是人们找来的、用来逃避现实的借口。
虽然不爱,但并不代表他不喝,他喜欢小喝一两口之后那种暖洋洋的感觉。
正喝着,忽然街角出现一支送葬的队伍,队伍最前边是一个年轻的妇人,看上去比黄才义大不了多少,妇人身旁站在一个小女孩儿,四五岁的样子。
妇人哭得很伤心,她身后的一个老妇人更是被人搀扶着才能行走。
这样的送葬队伍黄才义见过很多,多是前线战死后送回来下葬的。
只不过以前要么是在院子门口匆匆一瞥,或者走在路上擦身而过,他还从没像此刻这样坐着打量过每一个送葬的人。
这时,他旁边桌子上的一个中年男人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哎,造孽,徐家媳妇儿这么年轻就要变寡妇了,你说这娘儿俩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
中年男人对面的人也跟着叹道:“谁说不是呢,上有老下有小,往后这徐家媳妇儿可有得受咯!
”
“唉,听说没,徐大壮拉回来的时候都烂了,不成人样了,那可真叫个惨。
”
“嗨!
这还用你说吗?不用看我就能猜到!
从前线拉到咱们这儿少说得五六天,要是冷天倒还罢了,可咱们这儿什么情况?四季如春!
现在又正是热的时候,拉回来不烂才怪呢!
”
“幸亏咱们不是军户,换成是我,宁愿饿死在家里,也不想那样烂在路上。
”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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