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刚说:“刚才我向派出所民警了解过了,尸体是他们打捞上来的,他们没有发现死者身上有捆绑的绳索,也没有找到压在尸体上的重物。也就是说,凶手只把尸体抛在了鱼塘里,而没有做沉尸处理。”
赵峻衡疑惑不解地说:“既然凶手将尸体运到这儿来,目的就是为了隐藏尸体,做沉尸处理是理所当然的,不这样做反倒令人不解。”
“没错,这确实让人困惑不解。”杨建刚说,“刚才我也问过报案的那位老伯,他说下塘淘螺蛳时看到了尸体,当时吓得要命,只顾跑上岸,没仔细看尸体,也没动尸体。爬上了鱼塘,他就打电话报警。”
赵峻衡说:“这么看来,凶手真的没有做沉尸处理,只是将尸体抛进了鱼塘里。尽管令人难以理解,但事实应该是这样。”
杨建刚十分肯定地说:“这是毫无疑问的,我们根本用不着怀疑。”
赵峻衡点了点头,沉默了半分钟又说:“杨队,还有一种情况我们不应该排除,就是凶手在这儿杀害了被害人,然后扔进鱼塘。甚至有可能当时只是用钝器打昏了被害人,再将他扔进鱼塘里溺死。”
杨建刚诧异地问:“老赵,你认为这儿就是第一现场?”
“我无法确定,但也不能排除。”赵峻衡说,“杨队,你呢?”
杨建刚答道:“我觉得这儿不会是第一现场,应该是第二现场。”
赵峻衡问:“理由呢?”
杨建刚答道:“根据你的判断,被害人是在深夜十二点左右被害的。这么晚了,被害人怎么会来鱼塘呢?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被害人被凶手绑架了。然而,尸检结果表明被害人身上除了后脑上的伤,就再也没有别的伤,这完全可以排除绑架的可能。”
赵峻衡低头沉思了会儿,点点头:“没错,杨队,你说的有道理。遇到绑架,别说像被害人这么高大强壮的男人,就算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会搏斗一番,身上也就会留下伤情了。既然被害人身上除了脑部的伤情就没有别的伤情,那就完全可以将绑架的可能性排除。”
杨建刚微微一笑,说道:“这么说,老赵,你支持我的判断喽。”
“当然。”赵峻衡严肃的脸上闪出丝笑,“杨队判断正确,我当然得支持,同时心中的犹疑也排除了,坚信这儿只是第二现场。”
杨建刚点点头,沉吟着说:“既然这儿只是第二现场,那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找到第一现场。”
赵峻衡说:“是呀,要破案,必须找到第一现场。”
杨建刚皱起眉头,寻思着问:“那么,第一现场在哪儿呢?”
正在这时,舒畅和顾晓桐肩并肩地走了过来。
顾晓桐听到杨建刚的问话,不假思索地问:“杨队,这里不是第一现场吗?”
杨建刚反问道:“小顾,你是不是有证据证明这儿是第一现场?”
顾晓桐摇摇头:“尽管我们发现了些痕迹,但无法证明这儿就是第一现场,当然也不能排除这儿是第一现场的可能。”
舒畅诧异地看了眼顾晓桐,接着又转眼看向支队长,语气肯定地说:“恰恰相反,我认为这里一定不会是第一现场,只是抛尸的地点。”
杨建刚与赵峻衡对视一眼,看向舒畅问:“理由呢,小舒?”
舒畅答道:“杨队,我是从现场发现的车胎痕迹来做这个判断的。经过勘查,我们只发现了一种车胎的痕迹,这也就是说,只有一辆小轿车进入这儿,而且凶手是不会和被害人同坐一辆车的,除非绑架。然而,尸体上并没有留下绑架必不可少的痕迹,也就可以把这种可能性排除掉。由此,我敢肯定这儿不是第一现场,只是第二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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