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观察沈棠几人的表情,见他们没什么反应,继续道,“一曰美人壶,二曰美人盂,三曰美人纸……”
沈棠都做好被恶心的心理准备了,听到这里,一时间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祈善、顾池、褚曜则变了脸色。
唯有康时此前环境还算简单,接触的腌臜事情也没那么丰富,便问:“这有何说法?”
祈善三人斜了他一眼。
【就你问题多!
】
沈棠狐疑问:“然后?”
白素道:“美人壶,溲便之器,美人盂,清痰之器,美人纸,拭秽之器。
”
沈棠:“???”
沈棠:“!
!
!
”
溲便之器,撒尿的。
清痰之器,吐痰的。
拭秽之器,擦屎的。
白素第一次听闻也是惊了良久。
如此穷奢极欲的“享乐方式”真的是超出了她的想象力,也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恶心之人。
张家家主胞弟喉咙痒了想吐痰,那“美人盂”便张开嘴去接,他想撒尿了,美人壶便宽衣解带,拉了屎不用昂贵的轻软的绸缎厕筹,而是让美人纸张口用舌头替他舔舐干净。
<divclass="ntentadv">张家家主胞弟为了炫耀,斥资养了好几套“美人三件套”,当做厚礼用于人情往来。
这事儿,河尹境内也是广为人知。
沈棠的脸色已经铁青得不能看,咬牙切齿:“这种虫豸,我定要亲手将他剁成碎肉,拿去喂猪!
不,先砍他的腿,剃去骨肉,肉喂猪,骨头焚成灰拌饭塞进他的嘴!
艹——这种可恶的混账怎么搞死都嫌不够狠!
”
白素被骤然爆降的气温冷得打了个哆嗦。
褚曜道:“主公息怒。
”
沈棠听到称呼,勉强寻回几分理智。
她做了十几个深呼吸,才压下蠢蠢欲动的丹府文心,她道:“行!
就选择张氏!
算算时间,也快过年了,宰了正好祭祖!
”
或许是好感度太高,白素对沈棠这话并不怀疑,区别在于何时做到——年前还是年后?倾诉有助于宣泄堆积的情绪,说出这些话,她心里好受多了。
“沈郎主无需为这种小人大动肝火。
”
沈棠脸色还是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