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他们粮仓的是‘暴民",是买不起米铺粮食只能选择铤而走险的‘百姓",‘百姓"苦地主久已。
郡府作为地方父母官,正义的化身,公正的代表,怎么会做出抢劫这种事?你说是吧?”
共叔武觉得这俩孩子天真。
地主家肯定有粮食。
她的确是没想到。
共叔武想跟侄儿多相处一阵,便跟着上来看热闹,谁知这俩孩子在前任郡守的书房一阵翻找,还正在一块地砖下面找到一只木箱子。
不得不说,这歪理听着有点道理,只是正常人也不会将主意打到那批人身上。
顾池顾着沉思,没给予沈棠回答。
沈棠也不催促,她就是个出主意的,采不采纳不关她的事。
这个人会是沈棠吗?
顾池:“……”
龚骋的二叔不正是消失许久的龚文?
乌元可馋龚文了,一直想着碰到龚文一定要招揽,只是天不遂人愿,龚文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没了踪迹。
龚骋的心声提到一个细节——那位共叔武给龚骋的感觉像他二叔。
因为利益、立场,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沈棠道:“就是抢!
”
这么一想,似乎不无道理。
他是惊讶沈郎为何如此理所当然。
“妻兄怎么知道在这里?”
沈棠神色紧张:“你说保心丸?元良身边倒是有带几瓶药,但没看到他吃,也不知什么药效。
那玩意儿是保心丸?元良有心疾?”
她怎么不知道?
当下医疗条件,心疾基本是不治之症。
既然借走不通,那就抢。
顾池:“粮库可不是好操作的地方,若真被贪污,少不得前任郡守晏城的参与。
”
“龚骋,你行不行?”
恰巧不巧,还真被她说中了。
“未必是他们,但想吃下这么大数量的米粮,没点家底怎么办得到?不仅要有家底,名下最好还有合法经营的米铺。
城中大大小小的米铺几乎是前后脚涨价,又是前后脚说米粮不足,不是默契凑巧,便是有心为之……这些米铺又多是他们的产业。
”
看似羸弱的青年目光幽幽,问了个不搭噶的问题:“祈元良,最近没少吃保心丸吧?”
不然,龚文也没理由跟在沈棠身侧。
她冲龚骋勾了勾手指,龚骋脚步踌躇,但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上前听一听沈棠有什么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