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他不是惊讶打借条这事儿。
顾池:“你说……跟那些世家乡绅借粮?”
没上门注销他们家户口本就不错了。
不仅不会动他们,还会继续任用他们。
沈棠完全不懂其中逻辑。
同时也是各国各势力战争时的潜规则。
他蓦地明白了什么。
就在顾池思索的时候,他听到了隔着几堵墙的龚骋心声。
搁在平时,顾池会直接忽视,但这次的心声提到了一个关键词汇——二叔。
“这——”
他亲眼看着沈五郎进入书房,直奔灯架子、墙面、地面,不一会儿功夫就有重大收获,让人忍不住怀疑这箱子是她埋的。
至于那些“暴民”怎么知道粮仓位置,还冒出这么多人,这个嘛,人手严重缺、人均恨不得爹妈生三双手的郡府,怎么会知道?
不能冤枉清廉之人啊!
龚骋有些心动。
顾池:“……???”
若走那条路,有一个常人很容易忽略的细节——恢复过程中,褚曜不能离效忠者太远。
沈棠对这些消息也有所耳闻。
他只是想幸灾乐祸一下,没别的意思。
翻了没几本就找到了粮库相关内容。
他没问,但龚骋问了。
顾池又问:“他们不肯借呢?”
碰上这么个莽撞少年,准要焦头烂额。
于是——
一时间,似乎怎么选择都是错误。
沈棠那个想法也相当危险。
他话锋一转,将歪掉的话题拉回来:“抢是不行的。
一旦惹怒这些人,兴许你还在梦乡的时候,他们已经里应外合打开城门,迎接叛军一伙人进城了。
千万别小瞧他们。
”
真不知道祈善是怎么教导的。
四宝郡头一次被攻陷的时候,这批人一开始也准备拿一下架子,可他们错估郑乔的残暴和果断。
每一个跟郑乔唱反调的人,轻则人头落地,重则一家几口跟着注销户口本。
沈棠:“什么逼急了?郡府有出面逼迫他们出粮食吗?你不要胡说!
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