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会有人试图脱离妈妈的掌控,但是没有人成功过。”春萝目光放空,在回忆一些痛苦的事情,连表情都逐渐空濛,“我们出不去的。妈妈说了,每一个奴生都出不去。”
范书遇这时候眼睛一移,悄悄看向窦章。
【Z:大概是有定位装置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很常见的一种管束手段。】
【Y:你能查到吗?】
【Z:可以试试。】
窦章站在不远处扬扬眉。
范书遇收回视线,他问春萝:“如果强行想离开,会怎么样?”
春萝嘴巴一抖,轻声:“我有一个朋友,上个月试图跳窗离开。”
“然后呢?”
见春萝在发抖,范书遇眼神一暗,笑:“别害怕。”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头身分离,被类似于刀片一样的东西挂断了动脉,血液喷在窗户上,到处都是妈妈面无表情地叫了狩和丑丑来清晰地面与墙壁,什么都没说。但是我们都能从妈妈的眼睛里面看到警告,她在告诉我们,这就是我们反抗的下场。”
【Z:发财告诉我,这栋建筑有结界,奴生们大概无法自主走出结界。而且这结界高度直达天空城,往下也埋到很深的地里。】
上天入地都不行。
【Y:谁是发财?】范书遇愣了下,问。
窦章:
“你就当它是一条狗吧。”窦章说。
【发财:!!!!!】
发财: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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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范书遇后知后觉。发财大概是传说中的精神体?林为洵口中的那个?
赌场内气氛焦躁,周围还有别的来客在吸烟,范书遇看到那白烟缭绕在四周,直往人鼻子里钻,杰利已经离开了,只剩下春萝在陪着他。
“走吧,我想去别处看看。”范书遇站起身。
春萝赶紧跟上:“好的先生,您想去哪?”
“哪里人多?”范书遇漫不经心地问。
春萝:“二楼有音乐会哦先生!”
“那就去那。”
*
炸耳的电子乐轰着人耳膜,朋克重金属在鼓手手下震荡,电吉它滋滋冒着火花,披头士戴着纯金项链,摇头晃脑地站在舞台前方,乐队主唱的烟嗓很带劲儿,整个会场里都飘荡着磁性的声音。
范书遇一走进去,就感受到这里的狂欢气氛,放眼望去全是人,扎堆地站着,举着啤酒也跟着摇头晃脑,还有节奏和韵律地摆动着身体,晃成人形波浪。
陪酒的女郎人手抱着一个客人,亲昵地用身体蹭着对方。
范书遇平静地路过,带着春萝走到了一个角落里,窦章警惕地看着四周,在人群中扫过一张张脸。
说实话,如果真要找哪个是郭锐,他们一点法子都没有。所以,目前只能到处乱走,碰碰运气。
但当范书遇前脚刚到音乐会场时,老鸨后脚就出现在了三人身后。
“哎哟。”老鸨亲切地叫了声,“王先生!”
范书遇回头,没有犹豫。
“果然是您。”老鸨穿金戴银,手上镯子叠了六七圈,“我就猜你会来这里呢。”
“什么事?”范书遇问。
老鸨凑近,跟范书遇说:“您是乐队主唱,今天这场表演的主唱嗓子不舒服,只能唱几首,我怕他唱坏了嗓子以后都不能登台,所以我问问您,能不能帮忙撑个场子?”
“是吗?”
“我是客人,来这儿消费,还要负责给你们碧春园撑场子啊?”范书遇笑意盈盈地问,“这是不是有点儿不讲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