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女人都不讲道理,”张飞气呼呼回答道:“我跟你说不通,反正在我看来,若是有人前前后后粘着,我可得烦死。你得再温柔一些,再体贴一些,在男人想独自一人的时候要主动退一步,才不会惹人讨厌。”
貂蝉眨眨眼,恍然大悟:“你是说要给彼此留一些空间。”
再温柔体贴一些,貂蝉念叨着,一脸学到了的表情,一巴掌拍在张飞肩头,由衷地感谢道:“多谢你的提点,张将军,你可真是情圣中的佼佼者,是吾辈楷模,我的人生导师!”
说完,貂蝉一脸悟出了新道理的模样,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母胎单身二十年,从未牵过女孩子小手的张飞挠了挠头脑勺,一头雾水。
他只是随口一说,主公学到什么了?
不久,公孙瓒遣人请貂蝉进入城中,貂蝉智商迅速上线,果决利落地将鹅军与步兵们分工布置完全,自己带领几个部将一起往公孙瓒所在的营地而去。
随着他们的兵马靠近,天空中的鹅群也一同移动着,便是这样的出场景象,威慑地公孙瓒的部将们心头直颤,生怕那些鹅又拉屎下冰坨。
貂蝉到后,第一眼便看见了赵云,见其完好无损,而公孙瓒则鼻青脸肿,头上还抱着白布,诧异地挑了挑眉。那一瞬间的霸气侧漏,如王者般漫不经心,帅到人心里。
“一段时间没见,公孙将军是毁容了?”貂蝉勾唇嘲讽道:“我还未对你做些什么,你自己倒是先成了这副鬼样子。”
公孙瓒就知道这疯娘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冷哼说道:“还不是你那些鹅做的?却也不知幽州牧竟有那么大的能耐,能驱使仙鹅为你所用。”
“我想要赢你,靠得可不止是鹅,”貂蝉淡淡道,她也不想与公孙瓒打机锋,观望在场幽州文武官员,对他们说道:“听说你们想打袁绍?”
公孙瓒脸色微变,冷冷道:“若非州牧让贾诩以书信威胁我撤军,我早就将冀州打下来了。”
“哦?袁绍这么弱吗?靠你幽州半数兵力便能打败?”貂蝉不置可否,闲庭漫步于大堂,转身说道:“你该感谢我救了你一命。”
公孙瓒仍然不信,他怒道:“貂蝉,你一个从未执掌过幽州的使者凭什么接任幽州内务,我第一个不服从你的调遣。”
“你不服?”貂蝉捏了捏手指,指着他说道:“行啊,咱两单挑,谁赢谁说话,如何?”
公孙瓒一噎,并不接话,他明知打不够貂蝉,哪里会接话去受这份罪。
“你怂你就闭嘴,没事别哔哔。”
“放肆,幽州牧的礼仪都被狗吃了吗?大堂之上大放阙词,这便是你前来与我们将军商谈的态度?”严纲维护公孙瓒,厉声喝问。
“之前没见过你,”貂蝉说道:“商谈什么,我是以手段在劝降你们将军,你体会不到吗?”
严纲忍不住了,直骂她异想天开。
公孙瓒抬手阻止了他,对貂蝉说道:“我可以暂时与你合作,可我手底下兵将并不服从你的调令,你待如何?”
公孙瓒死要面子,维持着最后一丝倔强。
貂蝉一脸莫名其妙看他,摊手无赖说道:“我待如何?自然是揍到你们服为止啊!我都先礼后兵了,你们若还不识相,只能请你们去奈何桥上走一回了。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幽州牧,这幽州就是我的地盘,你有意见憋着。”
公孙瓒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而他确实还真不能拿她怎么办。
严纲并未体验过貂蝉的狂暴状态,只觉得面前这女人太过嚣张跋扈,他本性冲动,第一个就忍不住了:“貂蝉,你多次出言侮辱将军,我绝不饶你,今天我就要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貂蝉道了一声:“来得正好,多来几个人,一起上吧,不是我说,在场的众位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
赵云轻叹一声,悄声无息地离开了片刻,将刚离开不久的神医又请了回来。
他这一来一回不过半个时辰,主帅之中已经躺了一地的“尸体”。
文官们颤颤巍巍缩在一旁不敢动,而地上的将军们叠罗汉似的堆成了一座小山。
神医黑着脸冲了进去,指着公孙瓒责备道:“下属胡闹你也不看着点?”
公孙瓒脸色并不好看,有些难堪地瞥过头去。
貂蝉收了手,她问道:“你也是不服要来挑战我的吗?”
神医冷哼道:“我是大夫,是他将我拉回来的。”他手指赵云,神色严肃,上前去翻动那座小山,待看清几位将军们的情况,口中啧啧称奇起来:“什么啊,不过是些皮肉伤罢了,一个个都跟重伤要死一样,真是够虚的。”
他嘴上说着,又指挥起人来:“谁能帮我把他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