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夜幕降临、明月初升开始,整座学宫中便有无数魇物在其中游走,惹得灯笼摇晃,行人惊动。有人高喊道:“早说了魇部晚上只能在西庭活动,这又是谁跑出来了!” 魇部的首师温辞坐在亭子里,倚着美人靠。他神色淡淡充耳不闻,没有一点儿要管教自家学生的意思。 他手上拿着闻人歆给的那面镜子,抛上半空,再接住,再抛上半空,再接住。 空中铜镜的光芒闪烁。 也不知道几个来回之后,他最后一次接住那面镜子。镜面朝上映着月光冷冽。他终于拔下头上的发簪,刺入指尖。 殷红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铜镜上,温辞手背上的铃铛开始叮叮咚咚地清脆作响,如同筝鸣琵琶响。 一只通体雪白的老虎从温辞的身后显现,它缓缓迈步走到温辞身边,月光下皮毛泛着波光一般的银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