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可以肯定,她就是南桑。
那个女人口中所说——跳江自杀了的南桑。
南桑以为自己要被带走核实身份。
却没有。
出现的这几个黑发黑眼的陌生人像是都知道她是谁。
只是看了眼便伸出手,冷漠隐隐带着厌恶的让南桑上去。
党院大楼是盐城主理人在的地界,台阶搭建的很高。
南桑提起裙摆一个个的台阶朝上走。
踩上最后一个台阶,站在平地之上后。
大片脚步声漫近。
她顿足看向为首出现的男人。
穿着休闲服,却依旧看得出又高又壮。
深深的疤刻在他脸上,让他俊朗的五官多了种戾气。
甲板上匆匆一眼,瞧着是个霸道冷硬暴躁的男人。
广播里没完没了的嘶吼,瞧着也是个霸道冷硬暴躁的男人。
在和南桑对视一眼后。
冷硬和霸道暴躁以及那道疤衍生出来的戾气,突兀的就散了。
江州的瞳白极快的爬上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紧抿的唇角往下弯了弯,钝钝的朝前奔走了几步。
站定在南桑面前伸出手。
像是想碰触她的脸颊,却没碰到,便恍然垂了下去。
比南桑高了大半个头的江州头颅垂下,背脊微微起伏了一瞬后,伴随着萧瑟的风声。
“我……”
江州的手掌握成拳,紧到极致后,视线被眼泪模糊。
他大颗大颗掉着眼泪。
想抬头看一眼南桑,被内疚、悔恨、自责压到脖颈怎么都抬不起来。
江州破碎的呢喃,“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不想再抛弃你一次,不是故意送你去死的。
我只是想给你办场追悼会,告诉阎王爷,我们是有关系的,这样以后我给你烧纸钱,你才有收到的可能。
不是故意让你的照片传遍大江南北,直到如今,依旧为万人所唾骂。
我……
江州的脸因为缠绵近一年的自责重重扭曲了,他抖着身子软下一条膝盖,重重跪在地面,泪流满面,“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