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
她脑中突然窜入之前那个女人的话——你不是已经跳江自杀了吗?为什么会还活着?
南桑五指汇入发,死死的掐住猛然泛起尖锐疼痛的脑袋。
在车毫无动静后蓦地抬脸。
昔日的恬静和温软消失到无影无踪。
秀气的眉毛和泛起红血丝的眼睛压成一条阴郁森冷的线。
她盘起的发和头上戴的王冠,还有头发虚虚的垂下,冷声沙哑道:“回去!”
车在距离盐城边界一千米的地界调转,朝着盐城开。
盐城大街上没有陌生人和jundui出入。
但因为喇叭里威胁怒骂的嘶吼声不断且没有人阻止。
像是预兆着灾难已经来临。
昔日的繁华和热闹消失的无影无踪。
家门和店门紧闭。
南桑看不到人,却隐约像是看到了人。
大人抱着孩子,捂住他们的耳朵蜷缩在家里。
默默祈祷着因为‘南桑’降临到盐城的灾祸,早日过去。
车停在了党院大楼门口。
南桑开车门抬脚下去站定。
一阵风吹过。
哗啦一声脆响。
齐腰的黑长发散下,南桑回眸。
看向掉落在地的王冠,视线微动,手抬起,想去抓被风吹起飘扬到半空的长长头纱。
差了一寸。
头纱已经飞扬远走。
南桑隐约感觉,这飞走的好像是她无忧的人生。
她抬起的手放下,在党员大楼门口的人下台阶走近后,整理了瞬裙摆,抬眸看向他们,说中文,“我是……”
南桑皱眉把心口的憋闷,还有因为憋闷太盛,连绵到胃部的恶心压下。
忽视脑袋层层尖锐的刺痛,哑声说:“我是……南桑。”
我不姓景,不叫景桑桑,姓南,名南桑。
上一个喊她南桑的女人。
南桑后悔没告诉她说我叫景桑桑,不叫南桑。
现在不后悔了。
因为她的确是南桑。
她不知道杨浅和忠叔为什么要给她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