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势力,一红一黑,不相上下,互不退让。
桑柚狐主仰天大笑起来:
“桑言!你知道,本狐这一生最痛恨的两件事是什么吗?”
“第一,擅自离开狐族!第二,和魔族沾惹在一起!”
“抱歉!”傅玄野缓声道。
“你想待桑言受罚,那好,我手里这根天罚鞭,抽一鞭在肉体,会把神魂撕成四分五裂,若是你能坚持五十鞭,不飞灰烟灭!我便不再追究桑言犯的错,如何?”
天罚鞭可不是凡物,一鞭就能要人命,更何况傅玄野如今重伤未愈。
“不好!”桑言抢过傅玄野的话头:
“第一,您一心想着修炼,从不过问我过得如何,您怎么不问我为何要离开狐族!第二,不是所有魔族都是坏人,您怎么能以偏概全……”
桑柚狐主根本不理会桑言,微抬起下巴,瞪着傅玄野:
“不敢?”
这夹带挑衅的语气,明显是激将法。
桑言觉得腰间的触手用了点力,他赶紧环住傅玄野的脖子:
“师弟!你别傻!她骗你的!她是在激你啊!你乖乖听我的,我们还有其他方法,我们再想想……好吗?”
傅玄野的额头低下来,轻轻贴着桑言的脑门。
“毕竟,他们是你的家人,我不想你和我一样!你信我吗?”
桑言紧紧抱住傅玄野:“是,他们是我的家人,所以不会伤害我!傅玄野!我不许你同意!求你……”
腰上的触手缠住桑言的四肢,把他拉离傅玄野,桑言疯狂挣扎起来,他死死抓着傅玄野的衣服不放,指甲都扣出血丝也感觉不到痛。
桑言盯着自己手上抓下来的破布,像个疯子一般大吼起来:
“傅玄野!我带你回来是想把你治好!不是让你来送命的!傅玄野!”
傅玄野转身,收起一身黑雾,对着桑柚狐主张开双臂:
“请!”
天罚鞭扬起,桑言没看到它落下,眼睛上就覆盖上一团黑雾,遮住了他的视线。
桑言在心里默数,每一鞭都抽在他的心上,火辣辣地疼。
最开始还能听到傅玄野隐忍的声音,到后来却是一点动静也无。
桑言从一数到五十,他从未感觉时间如此漫长。
“傅玄野!你怎么样了?回答我啊!”
桑言周围的世界静止了一般,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漆黑一片。
他挥舞着双手,触不到任何东西,唯有腰上那软绵绵的触手,还有眼前温热的黑雾能给他一点安全感。
晕倒前,桑言摸着手腕手发烫的红绳。
没关系,还有生死契,他还有八条命。
桑言是被苦涩的味道刺激醒的。
“苦!”
往外推挤的舌尖触碰到一丝甜,卷着糖含进嘴里。
桑言掀开沉重的眼皮,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