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嘴里包着的口水都不敢咽。
因为月光斜斜撒下来,正好照到他的喉结。
他害怕这一咽,被谷少一看见便会输掉气势。
而对面的谷少一,面如止水。
昏黄老眼看什么,都像在看死物。
“请!
”
终于,谷少一伸出手,礼貌颔首。
嗡——!
几乎是他开口的一瞬间。
文莽便已出手。
他拇指将刀鞘顶出寸许。
抬脚精准无比踢在鞘口。
刀鞘宛如利箭般在空中呼啸。
文莽的人也在动。
他将身体压的很低,几乎贴着地面。
捣步跟着刀鞘并行的同时,握刀的手,一直在找角度。
奔到谷少一近前两丈处。
文莽忽地弹起,脚在刀鞘上轻点,一个轻盈的空翻便越过了谷少一的头顶。
刀鞘却并没有因受力而改变线路。
轻微的颤了一颤后,仍然快速射向前方。
一直负手而立的谷少一突然伸指轻弹。
一道真气脱指而出。
转瞬便打到了刀鞘上。
当——!
一声脆响过后,包铜鎏金的刀鞘眨眼便成了齑粉。
文莽的刀锋已然来到。
陆天明寄来的信中说。
谷少一手上有两种身法。
其中名为捕风的身法,破绽在脚。
跟谷水一打,要主攻下三路。
所以文莽才把身子压得这么低。
这一刀,不一定要把谷少一的双腿剁下来。
但一定要判断他到底会不会使用捕风。
文莽的刀很快。
快得刀割开了蟒袍,谷少一却还仍然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