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子衿曾以命相伴,于她于崇睿而言,都有特殊的意义,她既然来了,崇睿自然要将她带到几十万将士面前。
子衿羞得无地自容,揪着崇睿的衣襟说,“我自己会走,你快放开我!”
“不放,打死也不放!”崇睿很少有这般明艳的笑容,子衿也不禁沉迷,紧紧的圈着他的脖子,由着他胡闹去了。
青山老人带着子归早溜去找火头军了,崇睿抱着子衿一路往校场走去,子衿将脸藏在崇睿怀里,那些士兵见状,便与崇睿开玩笑,“陛下,您抱着个大姑娘,不怕皇后娘娘吃味儿么?”
崇睿将子衿放下,“她不会!”
那些人一见子衿,都吓懵了,其实许多的将领都未曾见过子衿,只有锦州出去的人,对子衿最熟悉。
“参见皇后娘娘!”锦州巡防营的人带头跪下,校场上所有的士兵都跟着跪下,给子衿请安。
那些将士没想到,这位传奇的女子,竟美得这般温暖如阳光!
子衿敛袖,规规矩矩的跪下还礼,“诸位在沙场拼命,与陛下都是生死相依的兄弟,你们不必给陛下行跪拜之礼,子衿自然不能受诸位这一拜,相反,子衿还要多谢各位为了北狄国运,为黎民百姓不辞辛劳,请受子衿一拜。”
自古以来,都是臣子下跪叩拜帝后,他们何曾见过这样恭谦的皇后,皆叩拜还礼。
但是,同时对子衿的好感倍增,崇睿作为皇帝从不拘礼,而这位深闺大院出来的皇后娘娘,竟有此等胸襟,不得不佩服。
与将士们见过之后,崇睿便带着子衿回了军帐。
已进入帐中,崇睿便首先勾着子衿的腿,将她搂住抱起来,让她的脸与自己相对,而后深深的吻上去。
数月未见,两人皆有些激动,吻得浑然忘我,唇齿相依,那一刻天地皆静默不言,这世间,似乎除了他们,便再也没有其他人。
两人一路亲吻,崇睿轻柔的将子衿放在榻上,子衿藕色的衣裙散开在崇睿黑色的榻上。淡化了崇睿的冷厉,那抹温柔,揉进了崇睿心底。
他欺身上去,手都触碰到子衿的衣襟了,却忽然笑着停了下来。
崇睿靠在子衿精致的锁骨上,闷声说,“我若是就地正法了你,你会怎样?”
“即刻离开!”子衿说得斩钉截铁,可温婉的脸上,却飞起绯色云彩。
哎!
崇睿叹息,“我就知道会是这般!”
“伤都好了么?”崇睿忽然退开,担心自己压着子衿,会弄疼了她,再一次与子衿确定。
子衿笑着点头,“都好了,求了许久,清虚前辈才同意我过来的。”
“前辈呢?”崇睿见清虚没跟着,便问了一句。
子衿笑着摇头,“与师父吵架,去碎叶城吃海鲜去了!”
崇睿将子衿被他蹂躏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柔声说,“你怎么就是不听话,这战场如此凶险。怎么就跑来了呢?”
说到这事,子衿的神色忽然严肃,她眸色沉沉的看着崇睿,欲言又止。
“崇睿,母亲去京都了!”子衿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将事情告诉崇睿。
崇睿拧眉,“为何?”
子衿便将事情始末跟崇睿说了一遍,崇睿听后表情淡然的说,“若真是这般,他恨大月皇室的人,便能解释得通了,可母亲此去,会不会有危险?”
“我也不知,我就是放心不下母亲,还有嫂子所说的炼尸蛊,这才赶来的!”说起这两件事情,子衿便是一筹莫展。
崇睿轻佻的勾起子衿的下巴,“你不是因为想我才千里寻夫而来?”
“跟你说正事!”子衿对他随时随地的醋劲也是无语了。
崇睿点头,“我说的就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