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医行至子衿面前,正要去锦帕与子衿号码,子衿却淡声拒绝说,“不必,我不妨事,柳太医不妨去查查,那瓜果蔬菜之中,到底是下的什么毒!”
毒是很简单的毒,每一样菜中所下的分量也不重,可是积累起来,不出三日便会让人七窍流血而亡。
柳太医查验之后,对崇景拱手说道,“太子殿下,这毒就是市面上最常见的鹤顶红,每种菜里所下的分量也不重,寻常人根本就不能发现,但是只需三日,毒素沉积,必死无疑。”
崇景眸色凉凉的走到那宫女面前,淡声问,“什么时候开始下毒的?”
尽管他声音极淡,面色如常,可是光是看他的眼神,宫女便已然吓得肝胆俱碎,她颤抖着身体说,“太子殿饶命,这毒是今日刚下的,我刚下毒,那张怡便到小厨房来吃黄瓜,我怕她被毒死,惊动了慕子衿,便将黄瓜抢了,可她还是中毒了。”
张怡?
崇景下意识的看了子衿一眼,却见子衿面色如常,可就在他看过来时,子衿却讽刺的勾唇,“太子殿下可知,那位姑娘怎么了?”
崇景的眉头不安的跳了跳,若是光凭中毒,她未必能发现秘密,莫非……
就在崇景疑惑之时,那叫张怡的宫女却从拱门跑了进来,直扑到崇景怀里哭诉,“殿下,慕子衿好狠的心,她竟然毒害殿下的小世子,还说是殿下要下毒害小世子,殿下,您要为我做主啊!”
子衿悲悯的看着张怡,她给她指条活路,她不要,非要闯进崇景的死路中来,倒是应证了那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崇景冷冷的将张怡从怀里推开,而后看向子衿解释,“这女子是谁?为何胡言乱语?”
“她?”子衿淡笑。“她就是那位替我试了毒的姑娘,太子殿下当真不认识?”
崇景也笑,“你又调皮,我如何认得?”
好吧!
子衿眸色一冷,“既然殿下不认得,那便劳烦殿下问问殿下认得的那位,她一个宫女,哪里寻到的毒药,又如何知道毒药要分次下,才不会被我发现?”
“回答她的话!”崇景面对子衿时的一脸宠溺,在面对那下毒的宫女时,全部转换成冷厉。
那宫女临时去哪里找借口,她哭着向崇景求助,“太子殿下,我喜欢你,求你不要让我被这样审问!”
“说!”崇景言简意赅的说完,眼里却全然只剩下冷厉和阴狠。
“药是托人从宫外买回来的,方法也是大夫所教。”那宫女经过短暂的害怕之后,渐渐冷静下来,说话也不再颤抖。
子衿淡淡的看她一眼,一步步的走到她面前问,“托人买的药,托的什么人?在哪家医寮买的?”
那宫女恶狠狠的瞪子衿,“贱人,你有何资格问我?”
崇景听那宫女对子衿不敬。气得狠狠的甩了她一耳光,与此同时,他快速的投了一枚毒药到那宫女嘴里,而后握住她的嘴,微微往上提,不给她机会说话的同时,让药顺着她的食道进入胃里,直到她再也不能吐出来。
那宫女灿然一笑,看向崇景的眸子里,除了讥诮,再无其他。
说好的爱慕呢?
“本宫说过,任何人,不许对她不敬!”崇景说这话时,周身泛着寒气,即便是烈日当空的炎炎夏日,那宫女还是感觉到一股森然杀气。
崇景估计药效差不多了,才松开手,用警告的眼神看着那宫女,宫女自然知道,她若是闭嘴,家里便能安生,她若是多嘴,只怕全家都要遭受这样的下场。
一行清泪从宫女的眼角滑落,她动了动嘴角,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崇景转过身来,对子衿说,“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子衿冷冷的看着他,“太子殿下相信那宫女的话?”
“不信,但是我会审出来的!”崇景说得越是诚恳,子衿却越是不信。
“只怕……”晓芳开口,淡声说,“只怕来不及了,她服毒了!”
崇景投药的手法又快又准,就连晓芳都没发现,更何况是子衿,子衿虽然眼神没有习武之人那般聪辩,可她脑子却好使。
这宫女被抓这么久,都没有服毒,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