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的事么?”朝堂是风云突变,子衿心里隐隐有种猜想,觉得皇帝应该是遭了皇后的毒手了。
“李德安去京郊救我们时,父皇还十分清醒,可当我夜间去时,父皇却已然昏昏沉沉,他想与我说话,可皇后守在榻前,不许任何人靠近,我估计,父皇被她挟持了!”刚看见皇帝的样子。崇睿便已经猜到了。
“看来,慕良辰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了,只是她为何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要留着陛下呢?”皇帝一死,太子不就顺利继位了么?
“父皇若在此时辞世,太子弑君的嫌疑便最大,不管他们如何遮掩,其他的皇子都不可能没有想法,她不敢让太子名不正言不顺的继位。”
崇睿忽然像想到了什么,轻飘飘的说,“以父皇那谨慎的性子,传国玉玺定然要藏在一个非常机密的地方,没有传国玉玺,太子的帝位便不被承认,诸多的因素,让她无法出手。”
“那我们便还有机会!”子衿紧紧的握住崇睿的手,柔声安慰崇睿。
“除了昨日的突发事件,所有的事情都在我掌控之中,我不会让太子继位的,你且安心养着,只有你好了,我才能安心的对付皇后。”
子衿将冰冷的脸颊放在崇睿炙热的手背上,喃喃自语一般的说,“辛苦你了,崇睿!”
“护你周全,保我们的家无忧,这是作为男人的职责,何谈辛苦,这是我之幸!”两人温情脉脉的看着对方,此时此刻,这天地之间,只有他们。
是夜,崇睿夜探阮府。
阮成恩似乎心情不好,一直与他夫人在院子里喝酒,崇睿也不知如何提醒。只好藏身在暗处等着。
可这一等,竟等到午夜时分。
喝了一夜的酒,阮成恩看上去有些飘忽,在他身边的阮夫人终于支撑不住,醉倒的桌案上。
崇睿施施然从暗处走出来,淡淡的问“阮太医心情不好么?”
见到崇睿,阮成恩激动站起来,“王爷,您可算来了!”
崇睿很想说,其实我早就来了,只是没有机会,可他这性子,自然不会将这番话说出口,“阮太医,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说罢,崇睿便起身往外走。
阮成恩知道崇睿要问的事情一定是与皇帝有关,是以急忙跟上来,崇睿还没来得及开口,阮成恩便已经站在崇睿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到的音量说,“殿下,陛下后来又被下了毒,这毒是我下的。”
“皇后逼你的,是么?”崇睿自然不信阮成恩会为了某种利益而与皇后结盟,他这样做,定然是有缘由的。
果然……
“皇后身边的李公公找上臣下的时候,臣下便同意了,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臣下是有多希望太子死!”
“阮太医做得极对,你藏在他们身边,给他们来一个措手不及,只是有劳阁下了。”藏在皇后身边与虎谋皮,要承担的风险自然要比其他的地方高。
阮成恩躬身对崇睿诚恳的说,“殿下,为了韵儿。臣下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我自然知道阮太医的心思,但是现在还有一件更棘手的事情,需要阮太医与我走一趟!”崇睿心心念念都是子衿,实在没有心思去说太多宫里的事。
阮成恩忽然神色焦急的问,“可是韵儿……”
“嗯,她昨日出了些事端!”接着崇睿便将所有事情的经过与阮成恩说了一遍,阮成恩听后。又气又急,心里恨恨的想,早知道便毒死皇帝,也省了不少事。
阮成恩右手握成拳,狠狠的击打在左手上,“哎!那该死的皇后!”
“现在不是怪罪谁的时候,与我走一趟吧!”崇睿说完。便拉着阮成恩飞掠而去。
两人离开之后,原本醉倒在桌案上的阮夫人,忽然抬起头来,妩媚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而后,对着崇睿离去的方向阴森森的笑。
两人去到琅琊阁时,子衿已然入睡。崇睿也没惊扰她,便将阮成恩迎了进去,两人默契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阮成恩抬起子衿的手,要替她把脉。
“师傅,您来了!”就在他抓着子衿手的时候,子衿忽然清醒过来,对着他灿然一笑。
阮成恩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可却还是认真的替子衿号脉,“你这孩子,就是胡闹,好在小世子福大命大,虽然受了损伤,但细心调理,还是可以保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