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暮端起茶,作出送客姿态。
殷时眼尖瞥见他划伤的衣料,忙道:“太子为救那乞儿,身负箭伤,怎能就此作罢?万不可给那乞儿养成不知恩图报的性子。”
殷暮挑眉,“养成又如何?”
“啊?”
殷时和殷暮说话,从为作过这样交谈。一时之间,殷时还摸不透殷暮的心思。
殷暮抿下一口茶。
“三弟还有其他事吗?”
殷时目的尚未达成,不甘心就此离去,挣扎道:“今晚的宴席设在城东秋梨巷,左手边第五间房,太子若赴宴,还请带太子妃来。太子妃眼光过人,三弟想请她为那乞儿挑几件衣服。”
“没礼貌,美娇娥没名字么?”
“有的,今芙,‘今人不见古时月’的今,‘清水出芙蓉’的芙。”
“你好歹也是经常流连花巷的人,怎么作这样介绍?两首诗拆出来念。”
殷时讪讪一笑,反应过来道:“皇兄这是同意了?”
“三弟想见太子妃,何必找此借口?”
殷时冤枉。
他要是这心思,此前不知道想多少借口来见苏婉了,也不至于现在,抓耳挠腮,一个借口想不出。
半月没打招呼,太子嘴又毒了一个度。
想见太子妃一口大锅扣下来,殷时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良久不见殷时回答。
殷暮又执起笔,开始写字。
殷时硬着头皮又问:“太子的意思?”
“三弟为了见太子妃,都想出这么个荒唐理由了,本宫有何不愿?”
殷时第一次觉得殷暮大气。
要知道,当初殷暮和他抢苏婉,那是想方设法不让他和苏婉相见。
殷时从殷暮书房出来之时,还颇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他皇兄,何时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