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骑校尉王平!”
“射声校尉杜元!”
“步兵校尉盖扶!”
越骑校尉王平见他第一个就点到自己,心中一阵慌乱,却见其余二人早已迫不及待的飞奔到台上,只得赶忙跟了上去。
沂王点点头,道:“吕司马,也请上来!”
吕种抖擞精神,大步流星,走了上去,向四面稽首抱拳。
沂王指着那三位年轻将领道:
“这几位都是将门之后,京师汉军骑、射、步三营的统军校尉,就由他们与吕司马较量一下吧!”
台下众军高声鼓噪,欢动如雷。
“那就从马战开始。来人,备好两副盔甲与两匹战马!”沂王回身,对着吕种与越骑校尉王平二人道:
“虽然只是比试,点到为止,但毕竟刀剑无眼,请各自留神。”
吕种、王平点头称是,转身下台,有军士领路,到得前面马场,各自披挂整齐,翻身上马。
实际上二人在原武曾经见过,只是吕种到时,王平便立刻引军撤走。此刻,装作不识,二话不说,便挺矛直刺吕种,不料却被轻松躲过,于是回马又刺过来,吕种挥矛格开。
数合过后,双方高下立判。王平虽是年轻气盛,屡屡出手,但就是刺不中对方;而吕种则是经验老道,气定神闲,游刃有余。
吕种本意欲让他自知不敌,主动认输,殊不料王平爱惜颜面,累得气喘吁吁,可就是不愿住手。
无奈之下,吕种只得出手,将矛刺向对方咽喉,而王平早已眼冒金星,见状大惊,急忙横矛挡住,不防吕种手腕一翻,王平之矛便脱手而出,掉落地上。
吕种略一欠身,道:“承让。”接着下马卸甲,回至台上。
沂王大声道:“果是名不虚传!首战结果,伏波军司马吕种胜北军越骑校尉王平!”
随后,他又吩咐军士取过两副弓箭,道:“第二阵,比试射术!”
射声校尉杜元与吕种均上前数步,各自接过弓箭。
杜元道:“请问沂王,为何不设立箭靶,没有目标,如何比试?”
沂王笑道:“你是射声校尉,箭法自是不俗。而吕将军,疆场驰骋数载,更是箭无虚发。若寻常比试,你二人焉能分出胜负?故此,我这里有个计较,保管能测出你二人中究竟谁更胜一筹!”
射声之意是虽在冥冥之中,闻声即能射中,而校尉则是年俸二千石之职,官阶等同于郡守,足见杜元射术之精湛。
台下,济王道:“此战必定精彩,这杜元是遂乡侯杜茂之子。其父杜茂,臂力奇大,能弯弓三百斤,射术了得,曾率军出塞抗击匈奴,只可惜英年早逝。”
淮王却在一旁自言自语:“这老四,这些年经常在外面厮混,真是学到不少旁门左道!”
旁侧忽有人接着道:“出去摔打历练当真不错,此时的他早已不是那个整日里被你欺辱得哭哭戚戚的毛孩子了!”
众人闻声回首望去,却是东海王刘强与另外一位高瘦文士,不知何时竟已悄无声息站到身后,遂连忙一齐见礼。
淮王笑道:“自入北宫以来,众弟兄中,只有大哥与我从不来此喊杀之地。今日,见吕司马到来,忍不住好奇,便凑个热闹来开开眼界,故此就破了例。大哥为何一反常态,竟然也亲临这逞强好胜之所?”
东海王刘强声音不大,却能清晰入耳,道:“从母后堂内出来后,本想打算回宫,却耐不住言先生竭力相劝,故此一同前来,凑个热闹。”
济王笑道:“言先生当真是海内奇士,别人做不到之事,他总能手到擒来。比如大哥,一旦拿定主意,就连陛下都难以让他改变,可这言先生,竟能破天荒把他请到这里来。”
言中先生笑道:“绵蛮侯与淮王都难得来了,东海王岂能不到?”
济王道:“终究还是大哥结交广泛,慧眼识才,竟能请到言先生这等高士作宾客,小弟真是羡慕啊!”
一旁的刘鲤提醒道:“三位王爷请看台上。”
只见吕种与杜元各自一手持着弯弓,一手持着三支箭,箭囊中还另外斜插三支箭。
二人互施一礼后,吕种将手中之箭先后射向空中,就在即将坠落之际,杜元迅速张弓,也未见瞄准,转瞬之间,亦把手中三支箭向上射出,正中吕种先前射出之箭。随着三声金属交鸣之声,六枝箭在空中相撞,直直坠落到地面。
众人一起喝彩,吕种赞道:“杜校尉神箭,不愧是虎牙大将军之子!”
杜元谦道:“谬赞,吕司马请留神!”说罢,将手中之箭射向天空,与适才不同的是,他竟是一把将三支箭同时射向空中,而非先后施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