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是有可取之处,可风险太高,陛下您可要三思啊!”】
【正英帝心里满是苦涩。】
【他起初的用意是迫使晋王回京,再以晋王的名义号令吴家的权势,借此重新控制勋贵集团。】
【否则以现在的情况,勋贵集团不受约束,放飞自我,只会让大晟王朝饱受其害。】
【只有晋王回到京城,才能稳住勋贵们不断勃发的野心,可谁能想到晋王却是比勋贵们还要不稳定,还要冲动的一方。】
【似乎是下定了主意,正英帝目视前方诸臣,朗声开口,在殿中缓步前行,四方步走得稳稳当当。】
【“朕乃大晟天子,而今困局已显,南北之乱,朕心神俱伤,焦头烂额,前有凉州之叛,后有关中起义,再有魏王作乱,若是宗室再起争端,则天下亡矣。”】
【“退,岂有退路!”】
【“老三的事情解决不掉,她要是真反了,朕就是亡国之君,朕这个时候能退吗?”】
【“朕不见她一面,哪怕她回到了凉州,我们父女之间,隔阂已有,往后再起端倪,朕莫非是要亲手杀了她不成?”】
【“宣平。”】
【“臣在。”宣平走出来,合手行礼。】
【“朕等下将亲手写封书信,你亲自将此信送到城外的晋王营中。”】
【“就在天京城的城外,朕要备马和她亲自见面。”】
【“陆成安,你率军随朕一共出城。”】
【“等到了地方,你便在朕数里外的地方候着,相商之后,成则朕归,如果朕出事了,那就让汉王即刻登基吧。”】
【这一次正英帝没有托孤,他认为自己应该是没有事的,就算是有事,他相信汉王已初成,自行执掌朝廷当是无虑,不必为其加上枷锁。】
【对于正英帝而言,他要是传位,就不得不考虑更加综合的情况。】
【晋王可能会受制于勋贵,使得武夫们无法无天,猖獗于世。】
【秦王可能会受制于士族门阀,使得忠义之士报国无门,朝堂之上尽是空食俸禄之徒。】
【不可让外戚干政,是正英帝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三日后,天京城的城外。】
【晋王带着大军压境,直接是在城外进行原地的扎营驻扎,由于本身就没有考虑硬打,只是威胁和堓恐吓,所以扎营的方式相对草率和节省。】
【为了加大阵仗上的力度,晋王命令麾下的将士们整理军容,歇息片刻,就要在城门下列阵,以此来进行阅兵示威。】
【“殿下,有人出城!”】
【前方探子入营帐,跪在地上道。】
【晋王身着将铠,外边披着鲜红色的披风,头顶冠玉,剑眉星眸,英气勃发,她有些诧异道:“竟还有人胆敢出城?”】
【“大抵是我父皇的使者。”】
【“许是想劝走本王。”】
【“但要是不能满足本王的需求,就让本王走了,那本王大动干戈来这里干嘛?”】
【“且看父皇是怎么个说法。”】
【不多时,宣平走入营帐中,“臣携天子书信,拜会晋王三殿下。”】
【“你就是我父皇请来的说客?”晋王冷声道。】
面对画面,晋王看了看双方的数值,以自己的才识和政治,其实完全不是宣平的对手,要是对方来当说客,她会很吃亏,容易做出决策上的失误。
但好在晋王经常和模拟推演中和宁王进行辩论大战,之前总是输掉嘴皮子,后面就刻意去锻炼这方面的能力。
她的才识和政治是不行,可政治里面的个别数值,比如说辩论,却提炼出了较高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