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宝满意的一点头,那些郑府的军士将残活的十来个祆教之人一并擒到院内,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精悍军士,穿一袭白色盔甲,手一挥,众军士便将那些人齐刷刷一排按跪在地上,那人走上前来,手一抬,一刀已将一人头颅砍下。
阿木后伏在地上,狂啸道:“你们这些屠夫,伟大的阿胡拉马兹达一定会惩罚你呢。”
那领头军士冷哼一声,长刀反手一挥,第二个跪着的阿木后随从人头也落了下来。
阿木后哈哈大笑:“现在郑汉公那狗贼已然受到惩罚,有朝一日,祆教兄弟们定会为我复仇。”
那领头军士冷哼一声:“就凭你们?扰人试听、故弄玄虚的把戏,焉能骗的了我?”
那人用连砍下两人头颅的长刀挑起后面第三人的下巴,沉声道:“你若肯讨饶,说不定我可绕你一命。”
那人眼睛一撇,只见那刀上血滴一点一点滴下,顿时脸色发白,阿木后此次虽然带着祆教精英,但刚入中原,便损兵折将,今晚一战,更几乎是损失殆尽,这些手下,此刻早已吓破了胆。
那人嘴里开始蠕蠕起来,还没说话,便听跪在旁边的另一名祆教弟子叫道:“要杀就杀,怎地那么多废话。”
那白甲将军道声:“好!有种!”
说罢刀一收,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将先前那名吓破胆的头颅就势砍下,慢慢走到这个祆教弟子跟前,缓缓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这人虽然被身后的军士强按在地上,但表情却极为倨傲,挣扎这抬起头来,低吼道:“拿着你的到刀过来,我金南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那白甲将士一点头,冷哼一声:“你这突厥狗贼,还敢嘴硬,好!”说完手中长刀一挥,高高举起,就势砍下。
那料刀在半空之中,却被人硬生生劫了下来。
却是卢飞。
那白甲将士一皱眉:“卢公子?”
卢飞淡淡道:“这些人虽然在永阳郡犯下大案,但究竟如何处决,理应交有司处置。”
那白甲将士淡淡道:“卢公子所言极是,不过,这些闯到我苏农洲,又意图对家父不轨,这军中之事,还请卢少爷休要插手。”
卢飞摇了摇头:“这些人已然擒下,如若依你这般尽数格杀,那我们和这些祆教余孽又有和区别?”
那白甲将士缓缓道:“卢少爷是没有上过战场,更未与突厥骑兵交战过,所以才有此一说,对我们将士来说,妇人之仁最是可怕。”
卢飞摇了摇头:“我是没有上过战场,不过这些人已经束手就擒,你这么杀他们就是不对。”
那将士脸一沉,正要发作,王元宝此时打着哈哈过来笑道:“你们两位可都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卢飞,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将军,便是郑大人的长子郑如恒将军。”
卢飞双手抱拳:“郑将军,我无意冒犯,只是这些突厥人都已擒获,将军如此肆意虏杀,我觉得有损我大唐国威。”
依照卢飞的性子,这话已说的客气至极,那料郑如恒听后依然冷笑道:“卢少爷,这在苏农州境内,又是我军内之事,还请卢公子闪开。”
卢飞一听,牛脾气顿时上来,哈哈一笑:“今天有我卢飞在此,容不得你在滥杀无辜——”他一指剩余的几个突厥人:“这几个人,在金捕头没来之前,容不得你在滥杀。”
郑如恒一听,脸也渐渐拉了下来道:“好,今天我就要剁下这几个突厥狗贼的人头,我看谁敢挡我。”
话音刚落,却听有人在旁森然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