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常潜龙相比,常在龙显得更加粗犷、狂野,常潜龙和常在龙虽都是草莽出身,但平日天下会时,常潜龙犹爱文士打扮,为人也相对亲近一些,而常在龙刚更像常四海,杀人不眨眼,在江湖上却是恶名远扬。
卢飞倒也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常大哥,上次去常二哥家的小院子中转了一圈,却是恰逢你不在呀,实在可惜的很。”
旁边众人都是吃惊不小,众人都听闻这卢飞号称小霸王,为人天不怕地不怕,江湖传言卢飞和云宥和一些不名身份之人杀了常四海,此事已在江湖引起轩然大波,此时卢飞一见常在龙却是这副模样,着实让人更刮目相看。
元丹丘转过头瞟了一眼卢飞,悠悠道:“看不出你这小子还这么看重与常大公子的交情呀。”
这两人一唱一合,却是丝毫也不把常在龙放在眼中。
众人皆以为这常在龙会勃然大怒,哪料常在龙却双手抱拳,对着卢飞和云宥一揖到底,这着实让众人吃了一惊。
更让众人吃惊不小的是,常在龙接又道:“前日家父对卢公子和云道长多有得罪,还请两位见谅。”
此言一出,卢飞和云宥眼珠子都差点掉在地上,这常在龙如此恭敬,确让两人有点猝不及防。
常在龙如此一说,卢飞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忙回礼道:“常老帮主之事卢飞也十分歉意,还请常大哥节哀。”
常在龙道:“常某先谢过卢兄弟。”一顿,接道:“我等先行告退,在神侯山庄恭候各位。”
说罢,对云宥、卢飞和元丹丘等一躬身,对钩子道:“我们走。”
钩子神情似有所不甘,瞪了一眼常在龙,元丹丘忽道:“钩子,你的东西还你。”
说完手一扔,几样东西已朝钩子飞去。
钩子手一伸,接住一看,却是几根被撸下来的断刺。
原是那元丹丘拉住钩链之际,已将钩链上的倒刺就手拔下,捏在手中。
那钩子狠声:“元道长,下次见。”说这话时,眯了一眼卢飞和云宥,这一眼中满饿狼般得恨意,云宥和卢飞不由心头一颤,。
常在龙皱了一下眉,率先转身而去,钩子、常甲等众人鱼贯而出。
只待常在龙一行人走远,卢飞和云宥仍没从刚才这突如期来的转折中明白过来,二人这一路一直躲着飞鱼帮的人,特别是常在龙,早就知道见面必是一场恶战,谁料这常在龙却是如此般的态度,这着实让云宥和卢飞百思不得其解。
愣了一会神后,卢飞对元丹丘道:“还是元道长厉害,这常在龙在您这乖乖的。”
元丹丘嘻嘻笑道“你当真以为这常在龙是看我的面子?我可没那本事,喝酒我保证能喝过常在龙,打架我还真打他不过,更别说旁边还有一个钩子。”
云宥奇道:“那常在龙为何突然变得这么仁慈?”
元丹丘摇头道:“这我倒不知情,我闲云野鹤一个,这捞什字破事我懒得去想。”
卢飞抚掌大笑“元道长说得妙,反正飞鱼帮不用管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喝酒了?”
话音刚没,旁边先前和元丹丘一起喝酒的一大帮人此时也围了过来,附声道:“早闻元道长和卢三公子大名,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
云宥苦笑道:“你们两个怎么能遇到一起的。”
云宥呆在二楼,楼下客堂里的元丹丘和卢飞是喝跑了一波又一波,快接近子时的时候,客堂里喝酒的吆喝声终于淡了,卢飞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云宥盘膝坐在床上,正在运息练功,卢飞不敢打扰,在地上打了一铺,就地躺下。
待云宥收功后,卢飞喃喃道:“我就一直搞不清楚了,你天天这么勤奋的练功,为什么黄庭真功一直练不到四级,一直就不能授箓呢?”
云宥似乎懒得回答,转移了一下话题:“元师兄呢?你们今天喝酒谁赢了?”
卢飞得意地说:“我和元道长两个喝倒了十几个,这元道长喝高了,现在在下面的桌子上躺着呢。”
云宥再不吭声,卢飞仍在兴高采烈的讲述着刚才喝酒的战绩,沉默了一会,云宥从床上下来道“你睡床上我睡桌上吧。”
话刚说完,却已听见卢飞鼾声如雷般响起。
云宥却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觉,刚卢飞一席话让他辗转难眠,刚运功疗伤之际,体内炙热之力已很难压制,今年的授箓,又要怎么糊弄过去呢?
就在云宥思忖之际,一转头,却见卢飞从桌上一翻而下,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下。
云宥忙起身跑了过去,却见卢飞脸色发青,似乎忍着极大的痛苦,斗大的汗水从额头渗出。片刻之间,卢飞整个人已变得苍白如纸一般。
这一下云宥却是吃惊不小,先前云宥还以为卢飞是酒喝大了不小心从桌上跌下,此时一看卢飞的模样,这其中好像中毒一般,要知平常内外兼修之人,一般的疼痛早已用内力压制,哪能疼成这个样子。
卢飞反手撑住自己,一手使劲撕开自己的外衣,用手按住自己的肚子,看似疼的就是这一部分。
云宥一把扶住卢飞,右掌按在卢飞肚子之上,内力催动,一股浑厚之力从手心顺着卢飞手太阳小肠经涌入,云宥虽不明就理,但这黄庭真功乃是茅山派正宗内力,想来可用内力将毒逼出。
哪料云宥不用内力逼毒还罢,这一用功逼毒,卢飞疼得大叫一声,一把甩开云宥,直接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