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很静,唯有门前一盏华丽的灯光亮着,衬得浓墨似的深夜有了些暖意。
姜浓视线从远处拉回,见傅青淮熄火停车,却没有下去的意思。
起先她也陪坐着,满脑子乱想着事,直到指尖感觉到温热,是他手掌心:“在想什么?”
姜浓莫名的有点脸红,总不能说想着除夕夜和他怎么度过吧。于是下意识去找理由,淡红的唇抿了抿说:“暖气好像开高了,有点热。”
傅青淮没去关暖气,长指轻搭到了她披着的毛呢大衣上,离得越近,她身上的香,还有他那股独特冷欲的梵香气息都在两人间悄然无声地弥漫开了。
就连姜浓呼吸,都是他的,像是某种暗示,大衣被脱了下来。
白绸的衬衫极薄贴着肤,有种一遇水就跟什么都没穿似的,勾着雪白轮廓。
傅青淮修长精致的指骨难免会碰到,下移,在玻璃车窗冰凉的月色衬托下,露得也不多,都被紧身的包臀裙藏了起来,熟透般的弧度更美。
姜浓见他欲脱又停下,语气透着紧张问:“三哥?”
傅青淮黑如鸦羽的眼睫微抬,视线盯着她半响,过了会,他说:“穿的是什么?”
姜浓从未像这般觉得车内的空间极其狭小,在黑暗里,亲眼看着傅青淮将她包臀裙里面脱下,黑色的蕾丝边料子,跟一滩水似的,几乎要融在他指骨间。
傅青淮俯耳低声问:“什么时候穿上的这个?”
姜浓白绸衬衫里的后脖在热潮下洇出一小片湿迹,不好说,架不住他好奇问,眼尾的桃红色如颜料般晕染开来:“你不知道吗,礼服太贴身的话……都会穿这种的。”
以及包臀裙加身时,要没选对,很容易露出痕迹。
姜浓以前都是穿半身裙,款式宽松些的,极少穿得这么正式。
她说着就咬唇,想从傅青淮手里夺回来,谁知他面不改色放进了西装裤袋里,随即,又从一旁的盒子翻找出了东西。
姜浓猛地紧张起来,纤细的手指攥紧他衬衫,扯出凌乱折痕。
“你不是嫌……那个脏吗?”
傅青淮扶着她后腰,不轻不重地,伴着微哑而过于冷静的语调说:“不是套。”
那是什么?
姜浓借着昏暗的光瞧不清,很快只看到他指骨如玉,拿着的盒包装上一闪而过润滑两个字,很快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傅青淮将丝绸刺绣的领带解开,覆在了她这双含情的美人眼之上。
姜浓脑袋磕碰在真皮的座椅背里,乌锦的头发如数散下,丝丝缕缕贴着极薄的衬衫,半遮半掩间,最后只露出了过分精致的脸颊和下巴。
下巴艳得仿佛熏染过的,一滴极小的汗珠顺着轮廓直直淌了下来。
“三哥!”
这一声叫,引得傅青淮薄唇擦过她的鼻尖,逆着光被照亮的瞳色略深,反衬得俊美的脸孔轮廓精致中又透露着极度的危险。
知道她紧张担心着什么,溢出的声却是淡笑:“放心,山顶别墅里里外外都没有人。”
过了数秒。
姜浓又叫,却生生止在了喉咙处,消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