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婷看着空旷的张家别墅,此时是显得多么的陌生。
走到二楼的张婉婷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子墨的房门,这是她第二次踏入这个房间。
尽管心中已有准备,但当她真正走进房间时,心情依旧无比沉重,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缓缓走向子墨的小床,那床铺整洁得近乎苛刻,床单的边角被叠得整整齐齐,就像子墨的性格一样,不容许一丝的杂乱。
张婉婷坐在床边,目光落在墙上那个小窗口上,那是子墨唯一窥视外界的通道,它那么小,仿佛在提醒着子墨的世界有多么的狭窄。
四周的墙壁上,除了那个小窗口,就只剩下一个单薄的衣柜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衣柜显得格外突兀,但它与这狭小的房间相映成趣,又似乎恰到好处。
张婉婷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她的心被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填满,那是愧疚,是自责,也是深深的思念。她缓缓起身,走到衣柜旁,轻轻地打开了柜门。
里面挂着的衣物寥寥无几,只有两件洗得发白的校服,校服上的校徽标志已经模糊不清,几乎要被水洗掉。
在衣柜下方的抽屉里,摆放着一套全新的衣服,那是张婉婷记得清清楚楚的,因为那是子墨回家过年时,全家人欢声笑语中为他精心挑选的。
旁边还有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双新鞋,同样是过年时的新品。
这些新衣物和鞋子,对于子墨来说,是唯一的一件奢侈品,但是却是只适合庄重的场合穿,平时根本没法穿出去。
张婉婷的心被这一幕深深触动,她没有再继续翻找这个房间的其他角落。
她感到一种深深的失落和空虚,这个房间,这些物品,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子墨的孤独和坚韧。
疲惫的身体让张婉婷不再抵抗那股困倦,她躺上了子墨的床,那张小小的床铺,曾经是子墨的温暖之所。
昨晚的酒精还在体内游荡,它的麻醉效果让她的意识逐渐模糊。
在这个充满子墨影子的空间里,张婉婷很快沉沉睡去,她的梦境中,或许能与子墨再次相遇。
在城市的另一端,子墨结束了简单的早餐,便匆匆前往医院。
然而,到达医院后的情形,远远超出了子墨的预期。昨日那些预约止痛贴的患者,不仅早早地来到医院,还带来了他们的亲朋好友。
子墨迅速地将预订的止痛贴一一交给了等待的人们,然后开始耐心地向每位新来的患者解释止痛贴的使用方法,并逐一分发。
尽管他们一再婉拒,但子墨早已预备了额外的供应,因此毫不在意这些额外的需求。
当贴上止痛贴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虽然听闻过止痛贴的神奇功效,但亲身体验的感觉远超预期。
这种直观的体验让他们对子墨的产品充满了信任。不久,这些人也急切地向子墨预订了更多的止痛贴。
完成了一天的任务后,子墨决定不再主动找病人。他现在主要还是想通过高考进入京都大学,他需要这个身份。
回忆前世灵气复苏的那个时期,京都城内进行了全面封锁。其他外来人口或者游客在那时候是禁止入内的。所以他并没有太多的空余时间来做这些事。
尽管如此,这次的经历还是为他带来了约三万元的收入。有了这笔钱,他不再需要回到公园。
自从今天与张婉婷的重逢,他就下定决心,不再去公园那边,生怕再遇到张家人。
随着正午的太阳攀升至天际,张婉婷逐渐从沉睡中苏醒。她双眼迷茫,摇摇晃晃地支撑着身体,走出了子墨的房间。
当她的目光投向客厅,那里充斥着欢声笑语,几个身影在愉悦的气氛中显得格外醒目。
今天,是三模成绩公布的日子,张天赐的名字高挂在下海市的荣誉榜上,位列前五十。
这样的成绩,不仅在下海市引起了轰动,更是有机会争夺京都大学的录取名额。
这个小儿子,自幼就在张家的严格管教和姐姐们的溺爱中成长,无论哪方面都展现出了卓越的天赋。
然而,他更清楚,作为家中的养子,要想在继承家产的问题上赢得父亲张志远的认可,就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
学习成绩,成了他证明自己的少有机会之一。张天赐从小就刻苦学习,他的努力也得到了家人的喜爱和认可。
尽管他时常设法取悦张志远,但心中始终无法确定,张志远是否会允许他继承家产。
然而,当张子墨被找回家中后,尽管张志远脸上的笑容并不多,张天赐却能感受到,父亲的内心深处是欢喜的,只是他不擅长表达而已。
张婉婷站在楼上,俯瞰着餐桌上的丰盛佳肴,鲍鱼、龙虾等珍贵食材,大多都是从国外直接进口而来。这一桌的盛宴,价值恐怕不下数万。
然而,同样是张家的孩子,她的亲弟弟子墨,却连一顿饭都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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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让张婉婷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对家庭的不公和对子墨的同情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愈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