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就是冲上去救下了金发……嗯,降谷零……
如果是在组织,那些与他共事的人一定会狠狠嘲讽他的!当然他也绝对不会在意这个啦。
但是、但是——
若松竹一抱住自己的头捂耳朵,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滚了一圈。
为什么被这群人骂和被组织那群人骂的感觉都不太一样?
隐约带着一点愧疚的、内心却还是很满足的感觉——等等,他可不是变态啊!
翻滚了一圈之后把头发弄得极其凌乱,原本还柔顺地贴着脸颊的地方开始有自己想法地翘起来,若松竹一没有被子能盖,直接手往上一伸抱住了洁白软绵的枕头,然后把脸靠在上面轻轻蹭蹭,像一只无害的小兔子。
“真是——”松田阵平看着眼前这样的若松竹一,突然就消了气。
若松竹一抱着枕头靠在墙上歪头。
卷毛笨蛋怎么不生气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错哪里了啊。”
若松竹一听到这个,茫然地抬头看着出声的松田阵平。
明明只是轻轻的一句话……为什么心里会感觉难过?
扣在枕头上的手指缓缓收紧。若松竹一低头,下巴搭着怀中蓬松的枕头。
窗外今天的阳光很好,透过窗户上淡蓝色的条纹窗帘,有缓缓的宁静微风。
“你当时要是真的出事了,你让zero怎么想?”诸伏景光走过来把手搭在还坐在床上的若松竹一头上。
“我们当然很感动你的行为——但是——你的生命对我们来说也同样重要。”
我的……生命?
若松竹一怔住。
“下次不要——不对,不准还有下次的行为。”
胸口处心脏的跳动声变得更加大声,鼓膜处不停的跳动好像和体内血液的流动同频,耳边只留下安静的砰砰声。
若松竹一隐隐约约感觉到头上传来熟悉的触感,把他从此前从未有过的体验之中重新拉回了现实之中。
窗外还是那阵温柔的微风。
若松竹一眼眶突然一热,眼尾也渐渐泛上一点红色,眼前原本清晰的景象变得逐渐模糊起来,扣住枕头的手背上有点湿热的凉意——
“糟糕……不会哭了吧?”
“阵平你快过去道歉!你看你这么凶干什么?”
“哈?你竟然敢说我凶??你不是最擅长和别人打交道吗!hagi你先去啊!”
“喂!我可没有和男人丰富的打交道经验啊!”
“才没有哭!”若松竹一愤愤抬头,一抹眼睛擦干净就说话,头发经过一通折腾还乱糟糟的,就像炸了毛一样。
“好吧没哭——”
“没错没哭——”
“这种哄小孩一样的语气是什么鬼啊!”若松竹一大声说话,“不准说了啊!”
反正总之就是!
他之前就不后悔这么干、现在也不会、未来也更加不会——
就算是他这样的人——也会想留住什么东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