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大队距离他们这里有点远,坐车都得一刻钟左右,更别提走路,乐善刚才不紧不慢没催他,完全是早做好了让他骑车过去的打算。
“这车子人家闲着暂时用不上,我给你租了过来,你先骑着,之后咱们寻摸一下有没有人卖二手的。”
一手的太贵还要票,且对于时仲来说太打眼了,看着破旧能骑的最合适。
时仲本来还在急着塞饭赶时间,看到这车顿时体会到乐善的用意,鼻子堵塞道:“嗯,谢谢姐。”
听出他声音有异,乐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穿得有些单薄了,如果是白天出太阳还好,大早上五六点却是一天最冷的时候,再穿这样八成会冻着。
时仲快速收拾好,骑上车就要走,乐善又把他叫住。
时仲不明所以,乖乖站在那里等着。
乐善进屋翻了一阵,拎出一件稍显破旧的中长款军棉服,看上去是以前的老款式了,里头的棉花也打结不太保暖,但刚好能这个时候穿。
“这是我哥以前部队发的衣服,你别嫌弃,先穿着挡挡寒,稍后我瞅瞅有没有棉花供应,入冬前得给你和时叔做两身新棉衣。”乐善说着展开军棉服,亲自帮时仲披在身上。
时仲哪里可能会嫌弃,任由乐善帮她穿上,再把装热水的绿色军用水壶往腰间一系,整个人精神焕发地骑上车走了。
乐善将他送到大门口,回头看了眼温着的饭菜和炉火,打个哈欠回床上又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时,天光已大亮,外面的动静隐约传进来。
乐善揉揉眼睛,赶紧爬起来去看时父。
时父已经被时仲在走前穿好了里面的衣裳,乐善只需要帮他把外套穿上就好。
她去给他穿的时候,时父罕见地有了点反应,愣愣地看着她,仿佛不太明白怎么不是时仲。
乐善当他是个正常人,便说:“叔叔,时仲他上班去了,我来照顾您哈,麻烦您配合一点。”
本是试试的,谁知下一秒时父果真抬起了胳膊,配合她将外套穿上。
乐善又拉他凑到脸盆边洗漱,完后看他手上脸上都有些起皮,想给他擦点雪花膏,结果时父死活不配合了,不愿意擦。
不愿意擦好,乐善惊喜地拿来小饭桌摆到屋里,以自己为例,教时父动手吃饭。
期间有邻居路过他们门前,看到只有乐善两人在吃饭,便问时仲去哪儿了。
乐善当着时父的面,略带骄傲地说:“时仲找到份工作,排的是早班,做好饭提前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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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不错啊,人知道奋进,还能找到工作,是个好小伙。”邻居惊讶夸赞,难怪凌晨那会儿看到楼下他们家有灯火,原来是这样。
上班的时间临近,院里的人渐渐都开始出门,乐善这边照顾好时父吃完饭,也打算去厂里了。
但她不放心时父一个人待家里,便用一把黄豆拜托院里闲着没事的老大爷帮忙看顾一下。
老大爷满口应下,乐善放心离开,赶到厂里一看,发现不少人都已经来到,却全围在车间门口不进去。
乐善走近瞧了眼,看不清里面具体什么情况,耳边倒是能听到传出来的连番怒骂。
两旁的工友都在讨论,说黑皮是在外面被打的,跟厂里有啥关系,他妈来闹实在没道理,还骂得那么难听。
“据他妈讲,黑皮非说是同事下的手,也不知道谁干的。”
乐善默然不语,深藏功与名。
眼看闹得不像样,都要耽误生产,主管最后让人叫来厂领导,将堵在车间门口撒泼的黑皮娘拉走调解。
大伙这才能上前签到,对于这件事议论纷纷,工作都不怎么专心。
当然乐善除外,她还要尽快补上请假那几天的任务量,好申请评优呢。
但是片刻后,主管突然进来打断她,“乐善,你来一下。”
其他人停下闲聊,不约而同地看过去。
乐善面无异色,极其自然地应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