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双眼睛,或许这一刻他是认真的吧。
此生,她只想好好活着,只想裴宴声好好活着,报答他前世埋骨之恩,其他的不会去奢望了。
容妧给裴宴声擦好了药。
两人在房中下了两盘棋,简顺递来了容向炎亲自送来的家书。
裴宴声看向容妧,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妧儿以前肯定特别好说话,以至于到现在,他们家的人还觉得你只是一时糊涂,并不是真的生气了。”
容妧苦笑一声,问道:“简总管识字吗?”
简顺应道:“识得几个字。”
“不如请你念一下?”
“奴才荣幸之至。”说着,简顺打开了书信,看着也不过寥寥几字。
几句话念下来。
容妧只微微笑着,“容老夫人这头疾来得汹涌啊,二哥都亲自来求我了。”
裴宴声道:“如今,整个容家,或许容向炎已经怀疑,你才是那个会医术的人了。”
不然,他也不会亲自来求容妧。
容妧问道:“他还在王府大门前吗?”
简顺道:“听门房说,还在。”
“好。”她起身,与裴宴声福了一下,“王爷,妾身去去就来。”
“好。”
容妧带着清宁往王府大门去,裴宴声不放心,也让简顺跟着。
而他,则让疏影推着,回了一趟书房。
王府大门外,停着的是容家的马车。
她刚踏出大门,马车的门也被推开,容向炎从车上跳下来,“参见王妃。”
容妧道:“容大人,你倒是不厌其烦,本宫对你也没什么好脸色,何以乐此不疲来找不痛快?”
容向炎道:“此次前来,是为祖母求药的,还请王妃宽宏大量,赐一瓶药吧。”
“求本宫赐药?容大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药容雨曦拿不出来,本宫却能?”
“王妃一定能。”那翠珠被打得昏迷,昏过去之前,曾说了一句,容妧会制所有的药。
容妧没说话。
容向炎继续道:“还请王妃赐药,臣会调查清楚,还王妃一个公正。”
“还我公正?”容妧看着容向炎,有几分不信,“哪怕是揭露容雨曦虚伪的面孔?”
容向炎微敛着的眸子忽然睁大,看向容妧时,张了张嘴,良久才道:“是。”
是?
容向炎当真会为了自己不惜伤害容雨曦吗?
她不敢相信。
但,她要做的,就是一步步揭开容雨曦的真面目,让容家的人知道,到底谁才是那个为容家付出良多的人。
于是,她同清宁说了几句悄悄话。
清宁福了下,“是,奴婢这就去取来。”
在清宁去拿药期间,兄妹二人就像是陌生人一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清宁将安神香带了一瓶来,容妧拿着安神香问道:“这安神香,容大人会告诉容老夫人,是谁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