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还有锁魂阵,李朗进去了就不出来了。
反正以后要做正经生意,江辞无脚尖一转,走进鬼楼。
锁魂阵的朱砂印记鲜明地显映在墙上,已经过去很久了,朱砂没有半点褪色的迹象。
江辞无偏头看宴朝一:“你把阵法破了。”
宴朝一:“你抹去朱砂就行了。”
江辞无挑眉:“你怎么不抹?”
宴朝一无奈地说:“因为我抹了没用。”
言下之意,只有江辞无亲自抹去朱砂,才能破阵法。
江辞无看着他,眨了眨眼:“我不信。”
宴朝一只好当着他的面,伸手去抹朱砂,他按的很用力,但指腹都没有沾到一丝红色。
江辞无挑了挑眉,抬手摸了下阵法。
他甚至都没有用力,只是轻轻一碰,仿佛扎根在墙上的朱砂印记就被抹开了。
阵法破了。
萦绕在空中阴气缓慢地往楼外飘,淡淡的黑气逐渐隐匿在黑暗中。
江辞无摩挲指腹,想到当初在他香火店里试锁魂阵的时候,和宴朝一谈过这件事。
宴朝一当时说朱砂只是阵法的媒介,就算抹去朱砂,也抹不去阵法。
【我白天试着画了个阵法,抹去朱砂阵法就破了。】
【因为你……不行。】
江辞无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看向宴朝一:“到底怎么回事?”
对上他的眸子,宴朝一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当初瞎说的话,抿唇解释道:“你体质特殊。”
江辞无笑了:“别糊弄我,哪儿特殊?”
宴朝一淡淡地说:“你天生没有阴气阴气,不受五行所限,超脱六界之外,任何基于天地灵气的阵法对你来说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攻破损毁。”
江辞无眯起眼睛:“你一直都知道?”
“不是,”宴朝一顿了顿,解释道,“是江成道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江辞无:“也就是说你来香火店前就知道了?”
宴朝一点头。
江辞无静静地看着他,这段时间宴朝一的所作为所渐渐清晰起来。
宴朝一和江老头谈过自己,在江老头去世后才出现在他面前,留在香火店、帮他做事……
他开门见山地说:“所以你来香火店的目标是我。”
“是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事?破什么阵法?”
宴朝一:“都不是。”
他抬眼看着江辞无,缓缓说:“我不是想“所以你是来监视我的?”
宴朝一:“不是。”
江辞无迟疑地问:“难不成是受江老头所托?”
“我是自己想来,”宴朝一顿了顿,对他说,“一方面是想看看你,另一方面是……工作乏味。”
冥界的生活太枯燥乏味了。
江辞无盯着他看了会儿,看出他说的是实话。
也是,如果他听说有个特殊体质的人,说不定也想去凑凑热闹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