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立文惴惴不安地琢磨着,他不知道沈家这父子俩唱的是哪一出,但他很清楚,这爷俩他一个也得罪不起。
就在他左右为难时,沈璁倒是替他打消了顾虑。
“马斯南路。”
冷冷地丢下四个字后,沈璁很快挂掉了电话。
刚才在百乐门的附近被人提醒,自己居然走错了回家的方向后,他愣了许久,也困惑了许久,然后终于想明白了。
每当心情烦躁的时候,他想要放松,想要发泄,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裴筱;心情越是糟糕,他对裴筱的渴望就越是强烈……
这是因为,裴筱的确是一个很完美的床伴。
他可以接受,也必须承认,裴筱是他见过的那么多人里面,最惊艳的一个,但他不能允许裴筱总是最特殊的一个,好像完全不可取代。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薄情寡恩,他的阴险狠辣,都太像沈克山了,但他不想成为第二个沈克山。
过去这两三个月里,他已经为裴筱破例了太多次,不能再这样无休无止地纠缠下去。
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在尝过裴筱的“滋味”后,他很久没有再碰过别人了,一定是因为这样,所以在需要的时候,他想到的才会总是裴筱。
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
他确信,
现在,他就要证明这一点。
“少爷……”一直守在不远处的喜伯看到沈璁挂掉电话后,手还一直捏着听筒,怔怔地站着发呆,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到底怎么了?”
沈璁猛地回神,无力地摆了摆手,“没事。”
“那……该去给太太上香了……”喜伯试探道:“你跟我一起去吧?”
“不了。”他深吸一口气,“你去吧。”
跟眼下的心情和状态无关,沈璁一直都很少踏入窦凤娘的房间,所以喜伯也没有勉强,安慰了两句后,便把空间留给了沈璁,端着事先准备好的供品上楼去了。
看着喜伯的背影,沈璁很快开门走出了小楼。
倒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忌讳,他只是不想在喜伯上香的时候,打扰了母亲。
*
黑色的凯迪拉克内,沈璁端坐在后排,阖眼假寐。
没一会,另一辆轿车在小院的铁门外停下,一个身穿旗袍的年轻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乍一看身姿曼妙,但若仔细些也能瞧出来,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少年。
他被看门的大爷引着往里走,在经过停在一旁的凯迪拉克时,车门突然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啊!”少年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车里坐着的居然是沈璁,忙结结巴巴地行礼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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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少爷……”
也无怪少年惊讶,毕竟任谁也很难想到,有人会在除夕的大半夜,放着面前舒服的小别墅不回,偏要蹲在冷兮兮的车里。
但沈璁明显也没有要给出解释的意思,他依然闭着眼睛,只沉声道:“上车。”
少年上车后,司机便识相地下去了,还走开了很远;车里很快只剩下唯二的两个人,沈璁还是闭眼靠在手工的皮质座椅上,就像睡着了似的,把刚上车的少年晾在一边。
“七少爷……”少年局促地试探道:“您……不进屋去吗?”
“嗯。”沈璁懒懒地掀开的眼缝,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少年。
白皙,干净,年轻,漂亮,纤细。
虽然没什么印象,但也没什么毛病。
没关系,都一样。
沈璁想着,伸手抬起少年的下巴,“就在这儿,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