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问归也去洗澡了,出来后,闻酌已经换好衣服躺到了床上,窗台上还剩大半根没抽完的烟。
是真的很嫌弃主城和列车的被褥,闻酌每次睡觉都不愿意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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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城下起雨,还是有些阴冷的。
于是便成了闻酌背抵着席问归胸膛,汲取必要的温度。
闻酌:“有烟味吗?”
席问归嗅了嗅:“很淡,几乎闻不到。”
闻酌:“你冷吗?”
席问归:“不冷。”
闻酌的眉头舒展了:“那就好,别盖被子。”
他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尽可能忽略那些不适。
“晚安。”
“……晚安。”
席问归很早就发现了一件事,闻酌不喜欢说晚安,但他喜欢听别人说晚安。
很小的时候,闻酌就一定要听到席问归说晚安才睡觉……如果席问归突然消失了,那他一定会不眠不休地等,直到身体撑不过去晕倒。
后来大了些,执拗的性子稍微好了些,但差不了多少,反正自己不在,他就不会好好吃饭。
虽然自己在的时候,也没吃得有多好。
席问归求证地问:“我做的番茄炒蛋真的很难吃吗?”
闻酌闭着眼睛:“勉勉强强。”
“有多勉强?”
闻酌不想理他,可能是进入了很多人都有的事后闲者时间。
不过过了会儿还是说道:“一样食物再好吃,天天吃还是会腻的。”
“可是我做的其他食物都不好吃。”席问归有点困扰,他可能永远难以明白,重点不是食物好不好吃,而是谁在做。
“你闭嘴。”
席问归又问:“那你会不会腻我?”
“你是食物?”
“噢。不是。”
“闭嘴。”
席问归一。夜没合眼,也没动,就看着闻酌的头顶。
他没有多愁善感的能力,想的也不是多复杂的事。
只是从前,他一直理解不了那些人如野兽一般的本能交媾谷欠望,但刚刚他似乎理解一些了,如果是对于自己想要的人,如果是自己想要的人——
啊,想再来一次,怎么办?
小鱼崽会把他踹下去的吧。
刚刚一直蹙着眉头,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呢?
下次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