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菊香……
秦玉娇看着王菊香在那里忙活,自己来回打量屋子。
换了新被褥,这屋子就显得更亮堂了。
窗帘的花色她不喜欢,有点儿土,回头去一趟县城看看有没有更好看的。买窗帘需要钱,她现在口袋比脸都干净。
想到这里,秦玉娇慢慢悠悠地开口,“大伯母——”
尾音拉得很长,声音也是软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撒娇。
可王菊香条件反射似的浑身打了个寒颤,僵硬地转过头去,“你,你又想干啥?”
看到这个曾经在原身面前不可一世的泼辣女人露出惊惧担心的神色,秦玉娇莫名地心情不错。她突然改变注意,暂时不准备和王菊香要钱了。
毕竟,也得让人喘口气不是?
她粲然一笑,“没事啊,就觉得大伯母好辛苦呢。真是心疼我这个侄女。”
后半句话是王菊香以前经常和别人标榜的,可此时从秦玉娇的嘴里说出来,无形带了讽刺的意味。
她在讽刺我,可我没有办法。
王菊香现在也学聪明了,不再和秦玉娇拌嘴。
今天一天的经历让她知道,越是拌嘴反驳,秦玉娇的要求会越来越多。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说话。
反正也就忍这几天。
秦玉娇还不知道呢,她心心念念的未婚夫马上就要成为自己闺女的了。
王菊香心里冷笑,沉默着离开了屋子。
秦玉娇才不管她想啥,反正她得让自己活得舒服。
至于旁人有啥算计——她一个在几万人集团杀出来的人,还怕勾心斗角吗?
新被褥就是舒服,秦玉娇躺在炕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穿书的生活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嘛。
与此同时,另一间屋子里的王玲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捅咕了两下身边的丈夫秦振,“哎,你觉得不,玉娇好像有点不一样的。”
秦振在工厂上了一天的班,头挨枕头就迷糊,这会儿马上就要进入梦乡,冷不防被老婆推了一下。
他不耐烦地说:“不一样就不一样呗,反正也影响不到咱们。有咱娘那根定海神针,你怕啥?”
王玲不说话了。
秦振不在意,她能看出来。
今天吃饭的时候,王菊香那脸都能挤出墨汁来,可还不是不敢说秦玉娇一句?
要搁以前,王菊香早就开骂了。
这家里啊,恐怕要变天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