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跟欧阳泰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而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无缘无故对一个朝廷官员动刑,如此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会做。
“好了,处理完欧阳宇的事,咱们再来处理一下欧阳宇的同党吧。”
叶狂随即又道。
闻言,杨得昌则拱手道:“陛下,既然这欧阳宇已经定了罪,那其同党自然也该定罪才是,而且老臣怀疑,其同党很可能是主犯。”
“那欧阳宇的才学品性毕竟是欧阳侍郎一手调教出来的,理应不会太坏才对。”
杨得昌将双眼眯了起来,却是找到机会就想为欧阳宇开脱。
即便救不了欧阳宇,也希望能让欧阳宇获得流放的机会,至少能保下命,那欧阳泰就百分百的不会反水。
“呵,杨丞相说的没错,那名欧阳宇的同党确实才是主犯。”
叶狂微微一笑,道。
闻言,杨得昌微微一愣,本能的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但一时又想不出究竟哪里不对,于是道:“既然欧阳宇只是从犯,臣觉得当重惩主犯而对从犯,应该稍稍的减轻罪责。”
“毕竟执法应该严明,针对主犯和从犯,也该有不同的量刑标准。”
闻言,叶狂却点了点头,道:“杨丞相,你说的没错,主犯和从犯确实不能一样的判。”
闻言,杨得昌眉头紧锁,他此时越发感到不安了。
皇帝的反应太不对劲了。
“陛下,却不知,这欧阳宇的同党究竟是何人?”
“哦,那人姓曾,叫曾虎,杨丞相,这名字你熟悉不?”
闻言,杨得昌微微一愣,他平时虽然日理万机,也见过许多名字,一时间竟想不起这曾虎是谁,只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
“噗通!”
百官之中,有人突然单膝跪地。
而此人脸上,冷汗涔涔,而他的身上也跟其他官员穿朝服不同,而是穿着皮甲。
“曾严,曾爱卿,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叶狂看着跪倒在地的人,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道。
闻言,杨得昌猛的转头看着跪在殿中的曾严,眉头立刻紧蹙,随即,他目光阴沉起来,朝着叶狂拱手道:“陛下,这主犯是曾将军的儿子?”
叶狂则没有理会杨得昌,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还需要问吗?
“杨丞相,朕听你所言,决定主犯从犯不能一样判。”
“那欧阳宇原本是腰斩,就改为斩头吧,至于这曾虎,四马分尸,让其流血而死。”
叶狂冷眼看着杨得昌,道。
杨得昌浑身一颤,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是真没想到,会被叶狂摆这么一道。
叶狂先只是摘出欧阳宇,然后一步一步的诱杨得昌替欧阳宇说话,并早就挖起了坑,如今杨得昌是一脚踏进去了。
京营的副将,那自然是比一个欧阳宇和欧阳泰重要了,若是叶狂刚开始,就直接提出欧阳宇和曾虎所做的肮脏事,然后将两人打入死牢,那曾严所恨的就只有叶狂一个人。
但如今,杨得昌为欧阳宇求情的话仿佛就改变了曾虎的命运,可能只是腰斩的,结果变成四马分尸。
曾严自然该将杨得昌也给恨上了。
就算曾虎大度,或看出了叶狂的诡计,不会怪在杨得昌的头上,但杨得昌也不敢赌。
两人的间隙已经产生了。
“小皇帝的心机太深沉了。”
杨得昌用力咬牙,最终却因不好自食其言,不得不朝叶狂拱手,道:“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