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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云织忽然道:“可惜了,疑罪从无。”
所有人皆是愕然,疑心自己方才听错,死寂之中不可置信看向曲云织。
她唇角一弯,对元青道:“没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同样也没有证据直指你是窃贼。”
“只因为莫须有的怀疑就将人定罪,我玉京峰还没有这么糊涂。”
“此事留待日后调查。”
曲云织朝鲛妖招了招手,“你随我来。”
第040章第40章
将人带进屋内,曲云织翻出一件水属性的灵物,压在鲛妖的眉心。
水波般荧蓝的微光一阵忽闪。
“感觉如何?身体好些了吗?”曲云织问。
无厌身形一僵,无措地触摸眉心那一丝沁凉,却先碰到曲云织的手,受惊似的收了回来。
他磕磕巴巴地说:“曲峰主……这使不得的……您没必要为了我浪费一件灵物。”
曲云织浑不在意,“一片蛟鳞而已。”
“比起这个。”她掌心贴着鲛妖的额头,语带关切,“你有没有好受一些?”
无厌脸颊泛红,白皙如玉的肌肤如同染了浅浅胭脂,说不清是羞涩还是气色转好,水润又楚楚可怜的眸光看得人心神一晃。
他轻轻点头,“嗯,托曲峰主的福,我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曲云织像是舒了口气,手上一松,冰凉的指尖自鲛妖眉心那一点朱砂,滑落至他耳后,动作轻盈而狎昵,带来羽毛般深入骨髓的瘙痒。
她慢条斯理揉捏耳鳍,只觉柔滑但并不黏腻,又软又韧,单薄却饱满,指腹打着转地碾磨,用力一掐便能渗出汁液来。
无厌比她矮上半个头,还未长开的少年身形,此时整个人缩着肩膀,克制着隐隐颤抖的脊背,触电般的酥痒夹杂丝缕疼痛,在鲛妖敏感又脆弱的耳鳍上炸开。
他脑子混沌一片,全身上下所有感官钝化,只剩下被曲云织把玩的感觉如此清晰而强势。
很陌生,像被毫不留情地侵占,但生不出任何推拒的念头。
只想随波逐流,被裹挟着,浑浑噩噩攀上顶峰。
鲛妖双臂搭上面前人的肩膀,却没什么力气,双唇微启,一点红艳的舌尖若有似无,眸光迷离,不自禁溢出几声难耐的轻哼。
他听到曲云织附在他耳边,蕴着笑意的嗓音如同毒蛇的吐信,“那你告诉我,为何要盗走千年避水珠,放在自己的枕边慢性自杀?”
无厌的眼神顷刻间清醒了。
“曲峰主在说什么?”他神色迷茫,瞳孔清澈见底。
“我在说。”曲云织颇有耐心,将一缕碎发温柔地为他撩到耳后,“避水珠被盗一事我不予追究,因为我知道你才是元凶。”
当事人深陷惊恐无法自拔,可只要冷静下来细想,从既得利益者的角度就能轻易察觉。
避水珠被盗,疑似用来暗害鲛妖。
手脚不干净的玉面奴将被驱逐出玉京峰,颜清不仅失职还有监守自盗的嫌疑,唯独鲛妖作为无辜的受害者,没准能留下来养好身体。
再者,鲛妖再不济也是货真价实的妖皇血脉,尚未觉醒的气运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