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骑士战队的打法,同样是第一种,因为他们要确保horseman能苟到最后。
“让联盟最好的狙击手去当自由人,就是暴殄天物!”顾斯捧着手机,听出这是老周的声音。
“但是,cloud的打法明显不适合当狙击型自由人,难道让他当医疗兵跟着polite?”这是一位助教的声音。
“cloud这么年轻,他可以学啊!”老周不依不饶。
“为、为什么不能让cloud当替补,或者和polite轮换出场?”
混乱的争论中,传来战队原先首发自由人的声音。
“我觉得我还能打。。。。。。。”
这声音虽大,但却带着明显的颤抖,能听出他是为了饭碗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如此大不韪的建议。
争吵的众人突然安静了。
大家心里都明白,最好的方案就是只留下一个狙击手,但是却没人敢明说——一面是热望的台柱子,另一面是管理层铁了心要捧的新秀,得罪谁都不好。
只有失去一切的人敢破罐子破摔。
“咳咳,”最后是经理打破了尴尬,“集团那边是比较希望咱们的‘狙击双子星’能一起登场的。。。。。。”
雷渊闻言觉得恶心,这新人还没上过场,就和顾斯捆绑起了“双子星”,看来热望这是下定决心要把顾斯的热度抽筋剥皮。
他倍感怜惜地看向顾斯,却见顾斯脸上却没什么表情。顾斯点开麦克风,说出了本场会议的第一句话:
“我去打自由人。”
会议室再次安静下来。
雷渊一把夺过顾斯手中的手机,把麦克风静音,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难得出现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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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苦笑:“可是这个赛季的比赛还是要打,总有人要做出牺牲。”
雷渊指着书桌上的合同:“你之所以愿意把合同给我,不就是已经决定要离开热望吗?按照我们的计划,最多一个赛季。。。。。。”
不待雷渊说完,顾斯反驳:“我已经二十五岁了,你觉得我还能打多少次联赛?我还能拿几次冠军?”
雷渊皱眉:“你既然知道自己二十五岁了,就应该明白,突然转变打法和位置,会对职业生涯产生很大的损耗,因为你的操作习惯全都要重新养成!”
顾斯道:“我的职业生涯唯一的意义,就是为了胜利而损耗!”
雷渊骤然语塞。作为律师的习惯,让他凡事总是先权衡利弊,在他看来顾斯既然下定决心要离开热望,现在就应该避免投入更多。沉没成本已经足够沉重,为什么还要增加?
但他没有想到,顾斯考虑的事情要纯粹的多——
他想打比赛,他想赢,这对他胜过一切。
他要珍惜能在赛场上的每一分钟。
“雷渊,”顾斯看向雷渊那双隔着金丝眼镜多情又疏离的眼,把语气缓和了几分:
“我不需要拯救,也不需要怜悯,我只需要爱。”
“我爱你,就像我爱这个游戏一样。”
顾斯眼眸明亮如鹿。
雷渊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从和顾斯重逢以来,他一直想着的就是要让顾斯脱离热望的泥淖。
可这一刻他才明白,顾斯需要的不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拯救,顾斯是个职业选手,他要把青春最后的余热献给他最爱的赛场。
即使是自由、即使是爱情,对顾斯而言,也比不过这个他奉献了全部时间和热血的赛场。
他只想到要带顾斯离开,可是离开之后,又要去哪里呢?
联盟真的有这么一家能付得起千万转会费、战术上能容纳顾斯的俱乐部吗?即使真的存在,这家俱乐部就一定强过热望吗?
泥淖之中真的有净土吗?
铺天盖地的难题如同海浪,将雷渊淹没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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