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纵是如此,他依旧没有什么头绪。因为他不懂戏。纵然小时候和自己的爷爷齐诚拿收音机和复读机听过一些段子,可真要让他更进一步,透过那些扮相、唱嗓和行头来来找面具后的真人,他自知差的远呢。
因为事情毫无头绪,齐缘变得紧张错愕起来。可时间是不等人的,也在他额头渐渐圣汗的时候,那戏台上的《打龙袍》已经进入最高潮,也是收尾打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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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皇儿跪埃尘,开言大骂无道的君。二十年前娘有孕,刘妃、郭槐他起下狠毒心。金丝狸猫皮尾来剥定,他道说为娘我产生妖精。老王爷一见怒气生,将为娘我推出了那午门以外问斩刑。
李太后渐渐加快的唱腔中,齐缘的心脏和眼神也跟随着跳的厉害。揣测中,他的眼睛不断的在李太后、包公、宋仁宗、曹皇后和老陈琳等人身上跳来跳去。回想着这些人先前的唱词,张望着这些人的扮相,思考着在那一张张浓彩的面具之后,到底谁才是田沫,才是这一出戏的导演。
哀家言来听分明,我今赐你尚方剑,宫里朝外查的清,若是皇儿行不正,画影图形也要充军。替哀家拷打无道君。
随着李国太赐给包公神器的一段唱词,整个《打龙袍》的故事即将彻底完结。但这个时候的齐缘心中依旧没有什么头绪,头脑里只是不停的闪烁着一个吃子。并由此次提醒自己,田沫是厨娘而不是戏子。她绝不是为了刁难自己而刁难自己。
如此大的排场摆出来,说到底要的一定还是要见识保德宫的传承和本事,要通过这些估量自己的价值。而庖刀鬼的本事,万变不离其宗,一定会着落在一个吃字上。
皇儿为娘今日还朝,满朝文武加升三级,光禄寺设宴与包卿贺功。终于,李国太的唱词彻底结了,戏中人也即将遵旨起驾回宫。
只要这些人一退场,齐缘会被田家看扁,他的伯伯也可能因此失去性命。
“光禄寺。吃,戏文?”
“兄弟戏看的怎么样?”
而在宋仁宗带领群臣领旨伺候太后起驾的时候,齐缘的眼睛终于不再犹豫。他盯着戏台上的一个人,缓缓伸出手,口气虽然不很确定,但却也是咬着牙的大喊。“她就是田沫。”
随着齐缘的指示,舞台上所有的演员和伴奏突然停止了动作。大家随着齐缘的指示望着那位演员。那位被齐缘指出的演员装扮的是宋仁宗的皇后曹氏。
戏中的皇后身有彩霞紫金佩,头戴花蕊飞凤冠,上衣山河社稷袄,下镶乾坤缔篱裙,扮相雍容,身材高挑,组成一品的美人。但因为妆容太厚的缘故,齐缘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是男是女,是美是丑。在齐缘指出那位曹娘娘有重大嫌疑后,他身边的王七三问。
“为什么呢?”
“满朝文武加升三级,光禄寺设宴与包卿贺功。我从没亲眼看过打龙袍,但我知道帝后们的礼仪是等级分明的。就以古时除夕宴景为例,平常人家的年夜饭吃一回便可。可皇帝要吃四次,分别和外国使臣、王公贵胄、皇子皇孙、帝后妃嫔做宴,为的是内外不相认,文武不串通。以此类推。我突然想起来,在这出打龙袍中,曹娘娘接见完太后,也应该因男女之大防而速速回宫才对,绝不可能立于皇娘之策。一直到曲终人散。”
“以戏见礼,以礼见史,这才有个庖刀鬼的样子。今儿这出戏没有白演。”
说完这话,曹娘娘和一众演员都走了下去。王七三则在稍后时又带着微笑告诉齐缘,“齐先生,奔波一天很累吧。我们小姐设了宴席,麻烦你移步。”
“我还行,你们小姐才累呢。心累。”齐缘知道自己过了一关心中大事至于,又不免有些抱怨。这些阴阳怪气的赊刀匠人,他们如此处心积虑,保不齐一会儿又会在吃饭的时候出什么幺蛾子。带着复杂的心思,齐缘随着王七三在四合院落中又绕了一阵。随后,两个人步入了一处餐厅一样的地方。
而在那餐厅的四方小木桌前,已经有一位穿着着黑底红花儿长裙的端庄女士在安静坐等。三人见面后,王七三对那女人略微颔首,随后才向齐缘正式介绍道。
“这位是我们田友家集团的董事长兼技术总监田沫。”
在王七三向齐缘介绍田沫的时候,齐缘也早就在打量着这位赊刀匠的掌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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