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事笑呵呵的看着,知道他是在虚张声势,也没戳穿。
但是小北平,真不愧是漏风的小棉袄。
就听她拆台道:“您可拉倒吧,当年执剑堂可没少得罪青帮同道,您不出声也就算了,真要喊一嗓子,我看来杀你的人,肯定比来帮你的人多!
要是执剑堂还在,他们还怕你三份,这会儿您真要有那么大面子,也不至于在衡水躲着不敢出去了!”
崔小辫被说的耷拉下脑袋,却也无法反驳,只能弱弱地骂了句:“小杂种。。。。。。”
“杂种也是你生的,我要是杂种,那你是什么。。。。。。拉我干嘛?”小北平恼怒地看着坐她边上的陈峰。
陈峰只好尬笑。
“那个。。。。。。老爷子,您的来意呢,我也知道。”大本事及时岔开话题,帮崔小辫缓解尴尬,“您不就是担心酒窝入了八路,嫁了八路,怕她不安全,还怕她过不好日子吗?”
在场其他人闻言,顿时都看向了崔小辫,然后又看看小北平。
小北平看了眼自家爹,又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崔小辫也抬眼看了下自家的漏风小棉袄,没说话。
这时,敲门声传来,大门子连忙起身去开。
然后就见老七领着一个店小二走了进来,店小二还端着俩托盘。
小二哥走到桌前将托盘放到桌上,然后一边摆盘一边笑道:“几位,先就着凉菜喝点儿小酒,热菜马上就来!”
“快点儿的,赶了几天的路都没吃上几口热乎的!”崔小辫吩咐道。
“得嘞!”
等小二哥离去后,大本事拿起酒壶给崔小辫满了一杯,同时说道:“老爷子,您呐,也甭担心,小北平在咱这儿是医院的护士长,那是实打实的珍惜人才,平时绝对待在最后方,安全得很!
老陈呢,是咱们支队的参谋长,在我这儿那也是排前五的大官儿,您真不用太担心他们小两口子。
咱们先吃饭,吃完饭,我带您去到处参观参观,看看我手底下的实力,到时候您就知道我是不是在框你。”
说着大本事举起酒杯,敬崔小辫。
崔小辫看着大本事,忽然笑了,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行了,猴崽子,还让我参观,真要看了,万一我在衡水说出去点儿什么,我家丫头不得吃挂落?
还是你想显摆一番,然后再忽悠着爷,跟那迟殿文一样帮你们卖命啊?”
“您怎么能这么想,我这不也是为了让您安心嘛?”大本事睁着眼,脸上很是委屈。
妈的,想学秀才玩玩套路,结果一下就被人看穿了。
别说,大本事还真看上了崔小辫这条线,要是能拉过来,那得帮地下党的同志省多少事啊?
崔小辫笑了笑:“爱咋滴咋滴吧,吃了饭,我就回去了。
出来太久,衡水的鬼子会生疑,手底下兄弟的家小,可都在那儿呢,牵挂太多,冲动不了。”
说着他看向小北平:“丫头,我看今儿是带不走你了,你呀,就跟着这小子好好过日子吧,哪天要是下了种,再写信告诉我一声,别的就没事少联系,啊?”
说着,他一口闷掉了手里的酒。
小北平终于抬起了头,眼眶已经湿了。
大本事很有眼力见的帮崔小辫续上,然后给陈峰和小北平也倒了一杯。
陈峰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大本事伸腿隔着赛貂蝉踹了他一脚,然后眼睛不停朝崔小辫那边瞥。
愣头青终于明白过来,举着酒杯站起身,然后又拉着小北平站了起来,对崔小辫说道:“老爷子,您放心,我一定护好酒窝,哪怕豁出这条命去,也绝不让她受半点儿委屈!
我们俩,敬您一杯!”
崔小辫笑着举起酒杯:“行啊,就当我提前喝你俩的喜酒了!”
。。。。。。
同一时间,新军营。
徐岩坐在办公室里,靠在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敲门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