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荀一念至此,急忙上前欲将丁符扶起身。
“如何使不得?还不赶快叫人?”
丁元鹰却是伸手一拦,将苗荀双手挡下,对着丁符屁股就是两脚。
没有灵气护体的丁符,只感觉屁股瞬间肿胀难耐,疼痛非常,脸上亦是龇牙咧嘴,五官都几近收缩到了一起。
“苗镇主!还……”
丁符‘请恕罪’还未出口。
“咚!咚!”
丁元鹰便又是两脚踢向丁符屁股。
苗荀一听丁符开口,下意识地望向郑经,然后仔细打量丁符。
“你是丁符……”
苗荀至此方才明白,原来所谓玄少英是丁符易容假扮的。
“哼!喊错了!再来……咚!”
丁元鹰冷哼一声,顺便又是一脚踢向丁符屁股。
“哎呀!好疼!爷爷饶命!”
“苗叔,我是丁符,我知道……”
丁符一边向丁元鹰告饶,一边向苗荀叩首。
“这个称号好像也不对!再来!”
“咚!咚!”
“都当爹的人了,还不知道如何称呼人吗?”
丁元鹰不待丁符‘错了’出口,抬腿又是两脚。
“岳父大人,请受小婿一拜!”
丁符原本因一丝不挂,又羞又急,再加上穴窍被封,灵力全失,六神无主,一时慌乱之下,又吃了几脚,更是脑袋嗡嗡作响,几乎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经丁元鹰一提醒,方才醒悟,叩首深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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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
“苗镇主,如今木已成舟,水到渠成,丁符此子虽然顽劣,但心性不坏,而且兰心与丁符也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紫峰与翠微常年在外,疏于管教,以至有今日之错,还望苗镇主看在苗丁两家世代交好的情份上,请成全丁符与兰心的婚事!”
丁元鹰言恳意诚,俯身拱手道。
“丁叔言重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也不全是丁符之错,兰心自小便被她娘亲宠溺过度,刁蛮任性。何况先父在世之时,看兰心对丁符有意,而丁符对兰心也颇为用心,便想跟丁叔商议丁符与兰心的婚事,想要撮合他们,只是后来……”
苗荀扶起丁元鹰,徐徐道来,说到动情处,不由哽咽,眼中泪花闪烁。
“无论如何,还是我们丁家失礼在先,现在镇主对丁符有任何惩罚,丁家绝无怨言!何况丁符这小子向来胆大妄为,也确实要好好管教一番了!”
丁元鹰冷冷地看了丁符一眼。
“丁符,你起身吧,我虽然此前恨你、怨你,但你敢冒险前来镇主府,也足见你对兰心用情至深,敢于担当,而且还知道易容前来,足见你聪慧过人。只要你能对兰心始终如一,一心一意,那过往之事,就一笔勾销吧!不过,未来若是你辜负兰心,我绝不会放过你!”
苗荀看着眼前跪倒在地的丁符,将其扶起,语重心长道。
“以宁,带丁符到剑心房中,他们年龄相仿,给丁符寻套合身的衣裳。”
苗荀看着眼前这个易容后,满面尘灰,头发散乱的丁符,心中也是不禁感慨非常,思绪万千。
遥想当年,其父苗勉之初见七八岁的丁符与五六岁的苗兰心玩耍时,便喜欢非常,言丁符乃是难得一见的五行之体,假以时日,定会龙腾长空,凤舞云霄。还言丁符可能是苗家的贵人,苗兰心若是能与丁符喜结连理、琴瑟合鸣,指不定亦能让苗家再现往日荣光。
往日荣光?!
多少年了,苗家甚至连一个神修境的强者都不曾出现,再现往日荣光!?何其难也!
“苗荀,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杀老夫亲传弟子,老夫今日就要踏平镇主府,以告慰我徒儿在天之灵!”
半空之中突然传来一阵雷霆之怒,声震屋瓦,杀意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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