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呀,现在就咱们爷仨知道!”
李景隆又扶着朱标坐下,“臣呀,已经把给徐州总兵淮安守备的书信准备好了,一会就让人快马。。。。。”
“你有病呀?”
朱标突然斜眼,骂道。
李景隆故作茫然,“啊?怎么了?”
“这事你管他作甚?”朱标指着李景隆,“你曹国公有能耐呗?”
“不是。。。。侄儿不是想着,这是三姑家的事吗?侄儿不看牛驸马的面子,也看不着他的面子!侄儿是想着三姑母。。。。。”
“你这人!”
朱标轻轻踹了李景隆一脚,“就是心太软,心太善!这是你能管的吗?往小了说,你结交地方武将,串通不法!”
“往大了说,你这是徇私包庇,比他们倒卖违禁之物,更可恨!怎么着?你小小年纪,还要给人家当靠山不成?”
“侄儿没想这么多!”
李景隆笑笑,“就是觉得都是一家人。。。。侄儿要是不帮,牛驸马看着怪可怜的!那么大人了,四处碰壁,找谁谁都不搭理他。”
“他自作自受!”
朱标气得胸口起伏,“缺他吃了还是缺他喝了!就是纯粹的贪婪无度。。。。。”说着,又怒道,“选他当驸马,就是看重他们家门风清白,可现在看来。。。哼哼!”
“一朝权在手,什么门风清白,全是假的!”
“遭瘟的文官!”
“那。。。。。”李景隆眼珠转转,“现在怎么办?您不管?”
“不管,就装糊涂!”
朱标说着,站起身来,“我就当没听到,你就当他没找你,装糊涂!”
“那。。。咋装呀?”
“就装不知道!”
朱标白他一眼,“我告诉你,任何事,在没有完全的掌握了解之前,没有必胜的把握之前,就装。。。。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侄儿脸皮浅。。。。”
“那就练!练厚。。。”
李景隆摇头,“这不难为侄儿吗?侄儿打小就不知道什么叫厚脸皮。。。。”
朱标笑骂,“我他妈踹死你!”
~
朱标梳洗之后,带着李景隆,俩人穿过御花园,来到乾清宫外。
“我总觉得。。。”
朱标看看身上的袍服,又看看李景隆身上的蟒袍,“穿便装出去不大对劲儿。。。。。”
“你这是与民同乐玩上瘾了!”
李景隆心中暗道一句,口中道,“那。。。让人把您的龙袍带着,要是遇到换衣服的场合,再给您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