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去和白莲教结下无法化解的死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我就不信在京师之中,白莲教还能取走我的项上人头。”
陈堪满不在乎的罢了罢手,随手将折断的箭矢丢到一旁。
方胥道:“大人,不可大意啊,白莲教贼人防不胜防,很难说京师里有多少白莲教众。”
陈堪的脚步一顿,回头看着方胥,淡淡的问道:“那本官花那么多钱,得罪那么多人拉起来的五城兵马司,是一群废物吗?”
方胥眉头一皱,随后陡然挺直了胸膛,高声道:“大人放心,有属下在,白莲教贼人想要伤到大人,除非从属下的尸体上踩过去!”
陈堪拍了拍方胥的肩膀,笑道:“府中的防卫,便交给你了。”
云程带着方胥和张三布防府宅,陈堪迈着四方步往后堂走去。
分道扬镳没一会儿,云程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公子,尚书大人来了,现已在客堂等候。”
“老师?”
陈堪一个箭步蹿出房门,在云程诧异的目光中朝着客堂撒丫子跑去。
他一进门,便看见方孝孺稳稳的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端着茶杯小口小口的抿着茶水。
这是他搬家之后,方孝孺第一次上门。
陈堪拱手行礼道:“老师,您来怎么也不遣人和学生说一声,学生也好去接您。”
方孝孺放下茶杯,笑道:“免了,老夫还没老到走不动路。”
“来人,设宴!”
吩咐了下人一声,陈堪便和方孝孺攀谈起来。
“老师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看学生,京察结束了吗?”
方孝孺没有说京察的事情,而是看着陈堪问道:“老夫听说,你今日遭受白莲贼人的刺杀,可有受伤?”
“多谢老师挂念,是有这事,只不过刺客的箭法不太准,让学生逃过一劫,已经没事了。”
陈堪轻飘飘地应了一声,再次问道:“老师,师娘怎么没和您一起来?”
方孝孺道:“老夫从吏部下差,听说你和白莲教对上,便径直来你府里了,还未来得及回家。”
感受到方孝孺的关切,陈堪心里闪过一丝暖流。
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先跑来看自己,这个老人,确确实实是在把他当亲儿子对待。
陈堪宽慰道:“老师不必担心,在学生眼里,白莲教不过是一群只会暗箭伤人的乌合之众罢了。”
“学生迟早将他们连根拔起,为大明除掉这个毒瘤。”
看着陈堪这幅雄心壮志的样子,方孝孺正色道:“不可大意,白莲教与朝堂之上的政敌不同,他们可不会顾虑什么体面,更不会顾虑什么祸不及家人。”
陈堪道:“放心吧老师,学生好歹也是在锦衣卫混过的,论阴险手段,未必就怕了他们。”
“莫要轻视了白莲教,能传承数百年的教派,必然有他的独到之处,当心在此吃了大亏!”
能让方孝孺一下差就跑来府里,并且连续重复两遍,足以证明白莲教不简单。
正所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陈堪严肃起来,朝着方孝孺拱手道:“老师放心,学生从未轻视过白莲教。”